“欺人太甚!”
一个戴眼镜的老头猛地一敲拐杖,当场站了起来。
“公审火影?小丫头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从一开始我就和纲手他们说了,根本就不该想着跟你这种人和谈——”
“水户大人——”
旗木卡卡西脸色骤变,伸手想要阻拦那个老人。
但是已经太迟了。
“闭嘴。”
我说。
伴随着话音响起的,还有轻到几不可闻的一声“唰”——
“……哎?”
老人稍稍睁大了眼睛,身体因为惯性向前滑去。
没错,是“滑”。
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脱离了他的双腿,正正好好地向着下方栽倒下去。老人那包裹在沉重服饰下的身体跌在地上,蘸满了他自己的血,向前滑出一段猩红的痕迹。
“咦、啊?我……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
痛苦迟了一步,终于穿过老迈的神经击中了他的大脑。那老人猛然僵住,随后惨叫起来!
“别搞错了。”
我松开了漩涡鸣人,扫视着地上已经面色惨青开始呼吸困难的水户长老,发出了一声嗤笑。
“看在鸣人的份上,今天我不杀任何人。”
我对那个老头子说。
“但是,是谁给了你你有资格开口的错觉?”
真好笑啊。
到了这种时候,还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吗?年老真的能让人昏聩到这种地步?还是说,这个家伙从一出生就是个蠢货呢?
木叶的人们脸色都很难看,其中最难看的是奈良鹿丸。冲天辫的少年整个地僵住了,下巴动了几下,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舌头。
“那个是……影子?是我的影缝?你怎么会用这个?姑且不提这是奈良家的秘术——我应该没有在你面前用过这一招吧,写轮眼连秘术都能复制吗?”
“啊,是叫影缝吗?”我歪了歪头,“因为看过你的影子模仿术了嘛,就觉得,影子可以这么用。”
我伸出两个手指,轻巧地比了一个行走的动作。从自己的脖子行走到眼角,然后停住。
“就像这样,找到,抓住,然后一下子带走——”我看着老人还留在地上的双腿,“很简单吧?”
我翻过手,在眼角比了一个V,还咔嚓咔嚓地剪了两下。
“至于写轮眼……我不需要用哦。看一下就明白了。”
不知道为什么,奈良鹿丸的脸色比先前难看了十倍。
旗木卡卡西微微向前,将鹿丸挡在身后,定定地看着我。
“放弃复仇吧。”
旗木卡卡西说。
“复仇的终点只有空虚,这样下去只会让你痛苦,还会失去更重要的东西——”
“难道我现在就不痛苦吗?”
我打断他,看着他的眼睛,然后逐一地扫过面前的每一张脸。
“为什么你们总是这样,要求‘原谅’、‘宽恕’、‘忘了吧’,理所当然要我们向前看,不要回头,说什么‘原谅他们就是原谅你自己’……原谅了就不会痛苦了吗?死掉的人难道可以再回来吗?”我问,笑着问,“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能承认有的错误是不能犯的,对别人做出了那种事还想要被原谅?太狡猾了吧。”
视野再次变成了鲜红。
明明是白昼,我却再一次看到了血红的月亮。
血红的月光像呕吐物一样涌进了我的喉咙,几乎要把我的呼吸也堵塞掉。我像个溺水的人,在红色的秽物里放声大笑,实在笑得太厉害了,不得不弯下腰,才能不倒下去,才能不让夺取来一些呼吸的氧气。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说话。明明有这么多人,却没有人说话。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大笑的间隙里渗透出来的,如同诅咒一般的呓语。
“有些事就是不会过去的。”
“忘记才没有那么简单。”
“有些伤口就是不会愈合。”
“我不会原谅的。到死都不会原谅你们。”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为什么当不公平轮到你们头上的时候,你们就觉得不可忍受了?”
“全部都……只是为了自己方便才使用的话术而已。”
“村子有那么重要吗?成不成为忍者有那么重要吗?”
“你们扼杀了我哥哥的心,现在还要来扼杀我的吗?”
“别开玩笑了。”
“我的幸福,我想要的生活,早就已经被你们给摧毁了,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我绝对,不会原谅的。”
我抬起脸来,在旗木卡卡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双流血的眼睛。
血不知何时已经流得到处都是,但我还在笑。止不住地笑。
“你们不是最喜欢说什么‘为了木叶’吗?那就证明给我看,为了木叶你们能做到什么的地步。”
我又笑了一下。
“或者说,你们对木叶的‘爱’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来啊,让我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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