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宁的独居生活很单调,房子很小,家乡很远,交际圈很窄,周末就是在家窝着休息。
工作不忙的时候每周奖赏自己一束鲜花,不讲究技巧,什么喜欢就买什么,五月份的时候买了两次芍药,她喜欢粉的和白的,娉娉婷婷开满了一花瓶,花期过后又买了洋桔梗,逐渐替换掉开败的,补充鲜嫩的进来,天天都得换一次水,满瓶青绿看得很是解压,直到她忙碌起来将花瓶闲置了几周。
残败的花枝已经被他打包扔掉了,花瓶也洗干净了,十几支花用丝带扎成一束。
向日葵和洋桔梗放在一起也蛮好看的。
她扎着一个摇摇晃晃的丸子头,对于迟越热切的目光一无所知,她优哉游哉地晃着脑袋,毫无防备地露着一截雪白的颈子。
低下头时检查每一支花的根部,皮肤就露出来更多一些,迟越的眼神也就更烫一些。
只是她专心致志,而迟越只能暗自吞咽口水。
有一支花苞还含着没有开呢,根茎细嫩之处有了深色的折痕,她一剪子从伤处剪断,猝不及防地比别的短了一大截,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到花开那天。
迟越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双白嫩的手捧着绿叶,滴滴答答地淌着水珠。
“姐姐。”他的喉结咽了咽,谢雨宁觉得他会凑过来亲她一口,毕竟他看起,真的很想很想。
但是他避开了她的眼神,举起手机,拍了一下她的花束。
角度一般,灯光一般,构图更是一般。
“你技术好烂。”
“只是记录一下。”
谢雨宁起了一点坏心,“从这个角度拍,你稍微靠近我一点,脸要露出来。”
相机里出现了她的笑脸,还有娇滴滴的鲜花,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正是自己,这就够了。迟越连按了好几下快门,保证这一瞬间一定会被记录。
“耶。”她捧着鲜花,笑得好灿烂。
迟越的眼神往下,分明是在贪婪地看着她,谢雨宁一定没有意识到她自己很像一个新娘。
她对这个抓拍表示满意,抱着花瓶放回到餐桌,把那支花苞插进可口可乐的玻璃瓶里。
手一伸,迟越就把手机上交,她熟练地输入密码解锁,一张张挑选着照片,“你怎么没看镜头呀。”
不过,男人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长臂将她环绕,低着头好像是在确认是否完全把她收入了怀中。
反观她笑得灿烂,对身边的危险毫无察觉,蛰伏在她身后的分明是佯装温顺却想伺机将她吞食的野兽。
迟越啊迟越,我还以为你多稳重呢。
她握着的手机还没锁屏,脑中突然闪过一缕蛛丝,她好像知道他所有的密码,游戏,微信,QQ……
迟越好像从来都没有特意说过,只是偶尔不经意地提起,“我的支付密码也是这个。”
哇,好深的心机,一旦我把其他男人和他作比较,我就知道谁都比不上迟越的好了。
可恶啊!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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