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着,飞快地冲向她,“姐姐——”
谢雨宁张开怀抱,整个人都被他狠狠抱住,腰被他提着,双脚几乎微微悬空。
他心跳得很快,对海洋的敬畏勾起了他患得患失的心,除了潮湿的海风之外终于闻到了他熟悉的洗发水香味儿,飘忽的心终于能咽回进肚子里了,“很危险,你跑得太远了。”
谢雨宁拍拍他的胸膛,发出结实的咚咚声,他身上永远都是温暖的,衣服散发着洗衣液的清香,和自己身上的一样,他们像野兽一样,凭着相同的气味把他划进自己的领地。
“好远。”岸边的雕塑已经缩得和她拇指一样大小了。
夜里的海风已经带上了一丝清凉,迟越站在谢雨宁身后为她挡去一部分凉意,她勾勾手,继续抓着他的三根手指。
迟越望着她的头顶,浓密的秀发盖住了发旋,但是迟越知道它的具体位置,他想:除了我以外,不会再有其他男人知道了。
他幼稚地想通过一些好像无人在意的小事来自证——我才是和她最亲密的人。
谢雨宁手上的小动作太多,一直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指甲边缘,迟越反手抽出手指,把她的小手抓住,“痒。”
“啊?”
在冲淋区洗完了脚,可是离坐着换鞋的地方还有几步路,木板上是大家留下的水渍和一些沙尘。
谢雨宁摸着眉梢,发挥聪明才智,要找出一个不脏脚的方法。
“噫!”
迟越微微弯腰,动作轻巧地将她抱起,一如每次抱她去安枕。
周围人纷纷投射来炙热的目光,有人感慨,年轻真好哇。
迟越扶着她的背,她被稳稳地放在长椅上,谢雨宁脸色泛红,揪着迟越的衣领把他挡在身前,想教训他都无从开口,讪讪道,“挡着,别让人看到我。”
迟越单膝下沉,蹲在她身前,把她藏在宽阔的肩背之后。
她一手抓着裙摆,一手翻包,终于找到了纸巾,迟越从她手里拿过,“我来。”
“别……我自己来。”
他已经托起她的脚腕了,纸巾覆盖之处很快就吸干了水珠,脚心很柔软也很敏感,她绷着脚背一点都不放松,裙摆之下的两条腿洁白如玉,在这昏昏夜里格外惹眼。
迟越靠近她,将她的腿也藏在自己身躯所投射的阴影之下。
——这是我的。
“你看看人家的男朋友。”
心中的暗喜很快在嘴角蔓延开,幸好他一直都低着头,才不止于笑得那么明目张胆。
谢雨宁扣着木椅上的一个小坑,红晕都漫到耳朵尖了,她和迟越看起来这么像情侣吗?
“快点!”谢雨宁拧着脚趾,恨不得立刻逃走。
迟越越发细致,擦干之后甚至吹了吹,她脚背一哆嗦,“你故意的?
他抬起脸,一脸无辜,“什么?”
回家的路上坐了双层观光巴士,两条胳膊有意无意地挨着,她皮肤凉,迟越下意识地贴着他,隧道明亮灯光显得他深棕色的瞳孔极其透亮,“你冷吗?”
“有一点。”谢雨宁搓了搓胳膊,“过一会就吹不着海风了。”
迟越搂住她的肩,“那你可以先挨着我。”
谢雨宁枕到他肩膀的时候才知道坚硬的肌肉放松下来也是有韧劲的,他的体温源源不断地渗透进来,他张开虎口可以握住她的胳膊,掌心在她的大片肌肤上传递热量,人的体温过于舒适,拂面而来的微风里掺杂着些许清香,谢雨宁感觉到一阵松懈,接着就是眼皮打架。
“睡一会,到了我喊你。”他偏过头,好像在仰望街边的椰子树,没人知道他偷偷亲吻她的发顶,不止一次。
谢雨宁闭着眼,“你明天又要回学校了。”
“其是我每天都可以过来,六点多的地铁上早课正好。”
“还是算了吧,早起也太累了。”谢雨宁有些困了,有他当靠垫就更是舒坦,观光巴士一路摇摇晃晃,“但是有五天都见不到呢。”
“那你有空还是可以过来的。”
“好。”迟越摸着她的小拇指,微风把她的一缕秀发吹进他的指缝,勾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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