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指被他摸了去,不知道他哪来的精力,他将脑袋凑过来贴着她的肩窝,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她身旁的位置,睡前还想说会儿话,把她胳膊牵过来,“抱抱我。”
谢雨宁呼噜噜地摸着他脑袋,“粘人。”
“有点忍不住。”
“马上就要国庆节了。”谢雨宁问他,“你想回家吗?”
迟越枕在她的臂弯里,推高了衣袖一口一口啄她内侧的雪白软肉,“我才来了没多久,也不是特别想家。”
“你回吗?你回我就回。”
谢雨宁当然是要回家的,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等放假,迟越课程轻松,第二天没早课的话他要来这儿过夜,整理一下她的花瓶,简单的扫除一下,做一顿热乎乎的饭菜,若是姐姐不拒绝的话,还能抱着她一起睡一觉。
组内工作顺利收尾,组长在十一前两天开始休年假,走之前也没安排新工作,大家光明正大的摸鱼,天天准时下班,这才感受到了所谓的岁月静好。
八月底她在火车站接来了迟越,九月底迟越牵着她的手为她隔开人潮,一同踏上回家的火车。
列车在铁轨上疾驰,一觉醒来之后就能到家。
谢雨宁躺在最上铺,车厢里想起了陌生人的鼾声,她睡不着,她想着七天要怎么安排,先好好地睡一天,要吃炸丸子,想吃鸡蛋羹,爷爷家的大鹅能吃了吗?
轻轻翻个身,小腿伸出被窝散散热,迟越小声问她怎么还不睡。
“马上就睡。”
迟越伸手托着她的脚掌,隔着袜子摩挲着她的脚趾和足弓,熟悉的体温叫她感到心安。
她趴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只剩火车一路哐当哐当。
早起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谢雨宁丝毫不觉得饿,两叁分钟就看一眼手机,怎么还没到,怎么还没到。
小县城的火车站难得这样热闹,两个红绿灯之外就开始堵车了,她爸爸老早就在停车场等了,蓝色的小型suv特别好认。
“爸爸!”
谢进贤站在车边朝她招手,“宁宁回来了,你妈在家给你做好吃的呢。”
“爷爷连着两天杀鸡杀鹅,给你哥哥姐姐家,和咱们家一人两只,把他累坏了。”帮姐弟俩放好行李箱,车子打火的时候像极了严重的咽喉炎患者。
谢雨宁趁机给他画饼,“爸爸,等我拿到年终奖了就给你换个车。”
“我可不要,这车开得挺好。”也算是二车手里的精品呢,开了叁年都挺顺手的,为了来接她特意把车洗得干干净净,就连脚垫都拆下来洗过,“赚钱难,不要浪费。”
迟越坐在后座,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幸福洋溢的双眼,她降下车窗,手掌伸出窗外感受着故乡的风,“家里的空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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