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为什么不脱光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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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嫌弃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她坐到一张椅子上,坐姿端庄,目不斜视,就像一个乖巧宝宝。

费多尔警告性地看了她一眼,告诉她别乱跑,否则后果自负,然后随手摘了两件衣服到浴室里。

安娜等他进去后,打开书包,掏啊掏啊掏,掏出来一盒老婆饼,摆好,又掏啊掏啊掏,终于掏出来了自己好不容易淘到的画报,翘着二郎腿,边吃东西边美滋滋地看。

和上次的女郎画报不同,经过她的不懈努力,终于在地下市场淘到了男模画报。插画师用上了古典的技法,使得画报里的男模颇有雕塑的美感,每一根肌肉线条都非常干净利落,有些图里的男模鸡鸡还处于勃起状态,看起来就像是男性荷尔蒙在飞。

她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连忙把二郎腿放下来,把所有东西都收好,关上书包拉链,坐姿端庄乖巧,目不斜视。

很快,费多尔就出来了。

他的头发还没擦干,下半身是一件西裤,一根腰带缠出诱人的腰线,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罕见的没有把扣子扣到最后一颗,所以她能看见一些有颜色的内容。

安娜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无处安放,理智和欲望都要互相打起来了。

她虽然嘴上总说禁欲系让人合不拢腿,但其实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幻想,她不太喜欢太过教条刻板的男人,而且还是个老男人,嗯,她承认她很庸俗,永远喜欢气质清澈的年轻帅哥。

更何况费多尔还是弗雷德里希的哥哥,挑战兄弟3P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她渣归渣浪归浪,脚踏两条船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干过,可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底线的,搞这俩亲兄弟,赛克特家族的长辈们能掀开棺材板给她戳出满身的窟窿。

理智虽然如此。

但这时候,这场面,耐不住她眼睛背叛了理智啊,这身材好顶,肩膀线条好顶,锁骨好顶,胸肌好顶,腰好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优雅的力量感,没能看见的腹肌想必也很顶,可恶,漏都漏了,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弄得她心痒痒的,干脆脱光不好么,真小气。

费多尔察觉到了她的视线。

他突然想起来了在火车上的事情,那时她也是用这种视线打量着他,从下往上,再从上往下,一开始他只是觉得非常诡异,后来逐渐意识到,这种视线,和军营里某些兵痞的并无不同,区别在于一个看男人一个看女人。

那时他只是觉得她无礼至极,但现在,不可否认被心怡的女孩这么看着,那犹如实质性的目光落在身上,感觉依旧很奇怪,但不会很糟糕,只是更加不自在,毕竟他没有在另一个人面前赤身裸体的习惯——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落到她眼里似乎和脱了没什么区别,她的视线实在是太露骨了。

一个好色的魔鬼。他再度在她身上盖上这个标签。

他有些焦躁地正了正衣领,尽量忽视她诡异的注视,用上公事公办的精神。

但当他把目光聚焦到她的脸时,发现了一些小细节。

“你刚才做了什么?”

安娜眨巴着眼睛,无辜,“没做什么呀长官,就乖乖坐着。”

他举起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靠近唇边的位置,用一种十分肯定的声音:“你偷吃东西了。”

安娜赶紧擦了擦脸颊,“偷?什么叫偷?我吃自己的东西光明正大!”

费多尔:“我饿了。”

安娜赶紧说:“没有了!”

费多尔眯着眼睛看着她,“是吗?”

安娜不知道这个男妖精究竟有什么火眼金睛,她决定不再撒谎:“不不,还是有一些的。”

她打开书包,然后,刚刚塞进去的画报和点心盒子就一股脑儿流了出来,半点时间也不给她反应,费多尔就捡起了那本画报。

安娜连忙抓住了画报,和他极限拉扯,她用点心盒子和他换,“费多尔,这个点心非常好吃哦,你赶紧拿去吃吧,这本书还给我。”

费多尔没有理会她的意图,如数没收。

他鸠占鹊巢,心安理得过上了安娜的美好生活——翘着二郎腿,边吃点心边翻画报。

安娜:???

这是人干的事?

费多尔把画报翻完了,合上,思考人生。

看起来要建议文化传播部门加大审查力度。

当然,在此之前,他向色胆包天的女学生露出了讥笑,“就这,有什么好看的?”他把画报丢在了桌子上,“画师想必没有看过优秀的男性躯体,画出来的东西不仅有违客观事实,还全无美感。”

安娜不服,他可以侮辱画师的技巧却不能侮辱她的审美,“别胡说,明明画得很好!我也是有审美的!你这是在嫉妒!”

她说完,就看见男人露出微妙的笑意,他靠在椅背上,悠然惬意地放松着身体,整个人如同一头优雅的豹子,衬衫下的肌肉线条就已足够引人遐思。

他盯着安娜,脸上微妙的表情似乎是在说。

嫉妒?要不你再想想。

咳,安娜承认,在男性身材审美这件事上,这个半老徐郎确实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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