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天壤驻地。
这两天驻地里的气氛着实不太好。大概是因为来了两位苍霄的精英干部,所以从上到下都紧绷着一根筋,生怕犯了错送了把柄到他们手里头。虽说苍霄和天壤平日之间交往不多,但是北境,大家都很回避与苍霄的碰面,宁愿和地息那帮散漫不着调的人厮混在一起,也不愿意多在苍霄那群人眼里晃一个眼神,毕竟那帮人从上到下有一个算一个全是不要命的战争贩子。虽然这里是远离北境的天都,大部分人手都是柳三席的亲卫,当年与柳三席一起来的天都,很少回北境,但也仍都记得北境那会的气氛,对苍霄那是有多远离多远。
而这会,议事厅内,气氛比外面更加压抑。斩狰是这几天心情都奇差无比,今天从下午开始更不知道犯哪门子的邪病,好像一身发泄不出的气力,把天壤这帮驻地里的士兵和下属给挨个训打了一遍也不解气,严是虔刚送完信回来,又正好碰见了柳茵茵,就正好聚一起说下事儿。说了点正事之后,柳茵茵就打算回家了——
不过。
严是虔看着柳茵茵那心不在焉的样子,转而笑着看向一旁黑着脸的斩狰,说道,“今天咱俩得活还没干呢。”
斩狰一听这个,脸色更黑了两个度。
“柳三席,不是今天要早点回去看嫂子吗?”在斩狰准备视标的时候,严是虔若无其事地随口问道。
柳茵茵一愣,说道,“常统侍可是先把她安排给我的……”大抵是心情不佳的原因,他看着严是虔那似是而非的笑就没停下,“早于你们之前……的任务。”
严是虔笑了笑,转头看向斩狰,“怎么样,她今天回家没?不会还在槃王那吧?”
斩狰烦的不行,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又觉得不舒服, “催什么催……虽那把琴本身就可以当视标,但是那个忘恩负义的狗比现在就是个残魂,哪能那么快。”
严是虔觉得有些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么烦?”
斩狰换了个姿势,神态和动作都有些不自然,没理他,脸色也和平日里不太一样,。
“你脸色今天也不对劲,发烧了?红成这样……”严是虔说话间,因为斩狰就像坐蚂蚁窝里一样地、不安分地乱动着腿,他的目光好死不死地就正好落在了斩狰两腿之间。
严是虔一下就哑声了,虽然隔着裤子什么都看不见也只感觉眼睛脏地要瞎了,刚复杂地抬眼准备骂斩狰——
结果,在几人面前浮动的那个光球就投影出来了一幕。
“…………”
“…………”
“…………”
三个男人愕然的沉默都复杂到各不相同。
在他们眼前的投影里,清晰地浮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那……他妈的……是什么……”斩狰厉沉的声音都被震惊碾碎,像小颗的冰雹砸在地砖上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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