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玉杵前大后小的形状他都记得,腿间那物释放时灭顶的快感他也记得。
但记得最清楚的,还是那股全然不受他控制、令他神志几乎一瞬间就丧失殆尽的欲望。
那欲望已深深嵌入他最隐秘、最见不得人的地方,时刻都可能叫他变成另一个人。
一个毫无尊严,只知道分开双腿等着被操弄的人。
纪南星抬起头来,只见他整个人僵直着,失焦的双眸瞪大了一动不动,面上俱是惶恐之色,便拍了拍他脸问:“怎么了?”
裴逸不答。
纪南星又晃了他两下,他还是一动不动,片刻后,只见他下颌微错,唇角忽然流下一行鲜血来。
她反应极快,抽手捏住他脸颊,厉声喝道:“裴逸!你发什么疯?!”
裴逸突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竭力甩头要挣开她,四肢也拼了命地挣动,她不得不手脚并用,整个人骑在他身上,所幸他伤重体虚,没两下便被她按住了。
她硬生生地掰开他下颌,只见他嘴里全是血,舌头已经被咬破了极大的一个口子,仍在冒着鲜血。
纪南星生怕他再咬舌自尽,匆匆抽下自己腰带,气喘吁吁地塞进他嘴里。
裴逸也已耗尽了体力,软在热水里动弹不得,胸膛仍在猛烈地起伏着,绝望地闭上了眼。
在纪南星看来,裴逸身上奇怪的“症候”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他意乱情迷地起来,她助他放了便是,谁想到他不过是清醒时被她入了一次,竟然羞愤得要自尽?
可一个武将,且不说被匈奴人俘去时受了多少折辱,单是现在盲了双眼,残了双腿,还落下这般不可见人的隐疾,便足够叫人万念俱灰了。
她似乎不该这样急着给他“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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