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星如释重负地抚了抚他头发,将他扶起来,把放凉了的鸡汤塞到他手里。
他乖乖地自己舀着汤喝,虽然不至于喝到鼻子里,但也跌跌撞撞的,差点儿洒了好几次,加上躺了太久双手无力,没一会儿便端不动碗了,纪南星看得着急,只得把汤抢过来,耐着性子喂他。
一碗热汤下去,裴逸的脸又带上了红晕。
纪南星一看他这模样便莫名地喉头发紧,心跳紊乱,尴尬地别过了头去。
她怎么好像也中了蛊似的,老是对着他心猿意马?
两人定亲十来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朝夕相处,怎么她就把持不住了?
对着重伤之人色心大起,这不知是什么“症候”?
她匆忙板起脸来,按下旖旎心思,一本正经地给裴逸扎针。
针灸见效缓慢,裴逸的眼睛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起色,纪南星也急了,每日都要给他试不同的针法和穴位,这日她刚下了两个新的穴位,裴逸便脸色发白了。
“疼吗?”她捏着针担忧地问。
“不疼……”他颤着声音答:“你……随意……我知道……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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