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过桶边布巾,近乎虔诚地一寸寸替她擦洗全身,连手指脚趾都一根根仔细洗过,见她一直睡着没醒,便又小心翼翼地将她头发一点点打湿洗净。
纪南星歪歪倒倒地一直往他身上贴,他早已经硬得不行,但也不愿轻易吵醒她。
难得能有这样照顾她的机会,他只觉得整颗心都像浸在蜜里一般,甜丝丝的,直到两个人都洗完了,该从浴桶里出来了,他才犯起了难。
即便先偷偷去穿上腿甲,他也不确信自己能够将她顺利地抱起来,再一路走回床上。看圕請捯渞髮蛧站:𝖕𝖔⒅𝖜.⒱ī𝖕
裴逸东看西看犹豫半天,最后还是只能小声将纪南星叫醒。
她睡得太熟,他连叫了好几声,还晃了晃她人,才终于将她叫醒了。
她一时间还懵懵懂懂的,看了他半天,不知道要做什么。
“南星,起来上床去了。”两人还在浴桶里对坐着,裴逸很是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抱不动你。”
纪南星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欺身上来,分开双腿,极其危险地骑在他胯间。
“那日不是还看你拉开了破月弓……”她的手沿着他肩膀往下,在他手臂上久久地停留,上下抚摸,“裴郎君明明力气大得很,英气的要命,难怪要封你做英国公……”
自从过年时被她问了能不能拉开破月弓,裴逸便一直勤加练习,肩背手臂都已有了修长紧实的肌肉,虽然与当年没受过伤时相比,还算不上勇武有力,但也不是那般弱不经风了。
可他依旧沮丧垂头,“抱人需要双腿发力,与拉弓不同……更何况那日不过是勉力为之,后来胳膊还疼了好几天。”
“是么……”她心领神会地捏他几下,又勾起他下巴,逼得他与自己对视,轻声问,“裴郎君是不是觉得自己缺陷多多,不配做我的郎君?”
裴逸没想到她竟如此直白地戳到他痛处,一时羞愧地错开了眼,不敢看她。
她却不依不饶,掰着他脑袋,强行迎上他的目光,莞尔一笑道:“如今已经不小心成了亲,若你反悔,只退婚可不够了,得和离。”
最后这“和离”二字吓得裴逸骤然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看。
她依旧是笑吟吟的,逼问道:“怎样?反悔了吗?”
裴逸经不起她逗,马上猛地摇头,一把扑上来重重抱住了她,“绝不反悔。”
纪南星笑出了声,抚抚他滑溜溜的背,“那不就得了。我若是嫌弃你,便不会跟你成亲了。”
裴逸如释重负,不知为何却忽然有些委屈,蔫在了她怀里。
他到底何德何能,明明是这样残破的一个人,还能得她青眼。
“这一次要不是有你,山中的疫病也不能这么快平息,我应当谢谢节度使裴郎君才是。”她先是一本正经地感激他,接着又侧头咬咬他耳朵,“私底下嘛……正因为你是娇娇,所以我才这么……这么‘疼你’……”
这话说得宠溺又挑逗,裴逸已经腰一软,快不能支撑,却仍坚持小声道:“我……我不是娇娇……”
“嗯?是吗?”她顺势又含住他耳垂,抿在唇间,探舌湿湿舔了几道,舔得他浑身发软,再也无力辩驳。
感觉到他腿间的性器已经勃然欲发了,纪南星方才拉着他起身,不声不响地擦干身体,又搂着他走回房里。
她静静地躺到床上,一动不动,又随手扯过了方才扔在一旁的腰带,抬手蒙住了自己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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