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朝她招手,她充满恐惧地盯着他,不敢过去,“我没生气,你过来。”
僵持半天,她还是慢慢靠到床边,她是在劫难逃了,示弱求饶说不定他还会留她小命,和他同归于尽她尚且觉得不值得,更别说什么都没做就被他杀掉,也太不甘心。
车业焕一把把辛慈拉回怀里,“我知道你恨我,但最后还是没下手,我可以认为你是不舍得我吗?”
他的语气和缓,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她明白这个时候说真话的后果,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能说谎了,“是。”她点头。
“还有我第一天带你去爬山,你以为我不要你了,差点要跳车,”他用下巴蹭她的头,“既然你舍不得离开我,就乖乖跟着我,不要再做会伤害我,又伤害自己的事了。”
刺杀事件就这么轻轻放过,辛慈也没有想到,然而她还是不可控制地抑郁起来,和车业焕相处的分分秒秒都让她窒息,身上的纹身更时刻提醒她做过多荒唐的事,她也有想过再次把大腿划花,但结果肯定又是一顿毒打,再给她添个新的纹身。
她痛恨自己的懦弱。
最近辛慈喜欢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习惯也改了,懒得动,只想躺在床上发呆或者睡觉。
车业焕只认为她是认命了,心甘情愿跟他了,并没注意她的心理状态。
直到她开始越来越沉默,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突然又会自言自语,说些“为什么还要活着,不想活了,”之类的话,如果他问她怎么回事,她就会求他杀了她,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说完那样的话没多久,她又会像变了个人似的,哭着跟他道歉,说她刚刚说的话不是认真的,求他不要生气,不要打她,她会乖乖听话。
有次他们做完躺在床上,辛慈依偎在车业焕怀里,冷不丁问他,“那个药…就是你用在我身上的,很贵吗?”
“问这个干嘛?”
“如果不贵的话,可以再给我用吗?”
辛慈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车业焕意想不到,他问她,“什么意思,你不是因为我给你用药的事很恨我吗?”
用药多好,她可以忘记屈辱,忘记过去,忘记所有烦恼,只记得享受快感,“主人喜欢就好了,主人不喜欢我之前那样?”
“说实话吗?我更喜欢你现在这样。”
“更喜欢我现在这样,为什么还要给我打药?”
“谁叫你总想逃,又太不听话?加上我从来没见过被打那个药的人是什么样子,很好奇,就拿你来试试呗,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后来发现和你说话你都听不懂,像个弱智,蠢地要命,除了发骚就是发浪,没意思。”
“你把我变成那样,如今又说不喜欢了。”
“不然呢,你难道还要怪我,如果不是你自己蠢,想逃跑,我怎么会给你打药。”
这么简单的理由,车业焕就毁了她的人生,怒火在向辛慈心中燃起,她真想一拳打死他,在她行动之前,她又放弃了,她要真敢攻击他,只会受到他更猛烈的还手。
那晚过后她的意志更加消沉,恶化到饭都没兴趣吃的地步。
车业焕终于发现辛慈的异常,关心道,“你看起来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
她本想告诉他自己没有不舒服,又觉得没意思,只是低头沉默。
“你好像丧尸一样,难道是没睡好觉,还是在家里闷久了不开心?”
他凑到她面前试图从她的眼睛里找到她状态低迷的原因,她的眼睛依旧漂亮,却毫无光彩。
“如果我告诉你,你要是保证乖乖听话,不会再逃跑,我可以让你回去上学,你会高兴一点吗?”车业焕揉着辛慈的脑袋,把她的头发弄乱,再用手梳整齐,“考上大学多不容易,你学校挺好的,我记得还是985?好歹把毕业证拿了吧?”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车业焕提高嗓音,辛慈虽然看着他,但一点反应都没有。
“有…都好。”
“算了,还是叫医生来看看你到底什么毛病吧。”
还是上次那个医生,或许她是车业焕的家庭医生也说不定。辛慈任她摆弄,做检查,虽然她并不好奇结果。
等医生离开了,车业焕转身瞪着辛慈,“医生说你可能是得抑郁症了,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抑郁症?我不知道…”
“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你怎么反而得抑郁症了,和我在一起就这么委屈?”
“对不起…主人…”
车业焕凑近辛慈,一口咬住她的乳头,如今在房间里他还是不让她穿衣服。
“好痛…”她瑟瑟发抖,怕他又要打她,“小骚狗知道错了,不要打我…”
“先不打你,明天去医院检查完再说。”
等他松开她,她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乳头,更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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