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辛慈走出教室准备去上洗手间,没想到在门口看到孟寒池,她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我特意来找你的。”孟寒池垂下视线,看着辛慈说。
她很意外,他会是什么事要特意来找她说。
“你这段时间没去琴房,也没机会和你聊天。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准备出国了,去做交换生。”
辛慈如遭雷击,呆呆地问,“什么?那…”
“我去年就申请了,最近才确定的,等到下学期开学,我就过去了,去澳洲。”
“你还会回来吗?”
“国内还是会回来的,但是学校应该不会了,我会在那边读到毕业。”
她完全不知如何反应,澳洲…实在是太远太远了。
“我们是朋友嘛,要出去了总要和你说一声,对了,有天我去逛街看到这个,觉得长得很像你,就买下来了,送给你。”
孟寒池递给辛慈一个钥匙扣,她接过手里端详着,上面挂着玩具,是个黑直发穿着裙子的女孩,很漂亮。
她凝望着他,很想问他能不能不要走,很想告诉他她喜欢他,但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哪里有资格开这个口,况且能出国读书是好事,她应该祝福他…
心里百转千回,说出口的却只有短短一句话,“那你多保重,等去了澳洲要照顾好自己。”
孟寒池微笑,和辛慈最后聊了几句,上课铃响了,他摆摆手和她告别。
她站在原地,直到孟寒池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小声说,“我会很想你的。”
辛慈恍恍惚惚回到座位上,怅然若失,她好像什么都想了,又什么都没想,就这么保持着神游天外的状态上完当天的课,回到家也还是没想明白。
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她甚至没有向他表白,倾诉她的爱慕之情,他就要这样离开了吗。
去国外读书…她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可以出国的,哪怕等孟寒池在国外毕业了再回来,她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要怎么联络他。
辛慈意识到,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孟寒池了。
是他唤醒了她那颗被车业焕折磨到麻木的心,是他让她觉得生活还是有美好的、活着还是有盼头的,虽然不敢奢望真能做他的女朋友,但只要想到还能听他弹琴,还能和他说话,就能让她短暂地忘掉烦恼。
辛慈曾经幻想过好多次,她的白马王子会救她出火海,带她走、带她离开,她就不用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时刻小心翼翼。
现在孟寒池走了,她要怎么办,连最后的美好幻想都破灭了。
没有人会救她的,她也没有逃跑的勇气了。
只能留在车业焕这个神经病身边,既没有做人的自由,也没有做人的尊严,还要讨好他,以免哪天他一不高兴,就把她折磨死。
心灵的痛苦会反映在肉体上,辛慈很快病了,先是吃什么都吐,肚子痛地厉害,送到医院去检查说是神经质呕吐,住了几天院又发烧了,昏昏沉沉躺在病床上,全天基本都在睡着。
辛慈的病来势汹汹,差点没给车业焕急死,问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不会有生命危险,要他放心,可她老是这样不清醒,让人怎么放心。
他得空就去医院陪她,医院公司家三点一线,恨不得住在医院。
在她睡着的时候,时不时用手指戳戳她,希望她可以醒来和他说话,如果辛慈醒来要吃饭,车业焕会亲自给她喂,虽然大多数时候她还是靠营养液吊着,吃流食都有可能会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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