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逃走的,辛慈下定决心,哪怕车业焕永远不变心,再也不打她,她也是要逃走的。
现如今他们的相处,和刚开始的包养关系有什么区别,都是他给她钱,她陪他吃、玩、睡,甚至从前车业焕是有空想起她才来找她,有时候一周都未必见一面,现在是和他同居,朝夕相处。
如果她现在可以接受这种关系,为什么刚开始不能接受,曾经的反抗挣扎,遭受的苦痛折磨算什么?她不能接受,否则这一切也太不值,太滑稽了。
当务之急是好好学习,已经进入考试月,她必须把注意力集中在复习上,既然没打算傍着饭票,她就需要好好学技能,以后才能自食其力。
没有经济上的压力,求学之路仍然不容易,辛慈的课东拉一点,西拉一点,刚刚旅游回来,又缺了两周的课。
晚上在家看书,还要应付车业焕的骚扰,他不喜欢她老是学习不陪他,总在她耳边灌输思想,考多少分都一样,他会去替她走关系,让她不会挂科。
辛慈知道他巴不得把她养成废物,只能依附他,不在他身边摇尾乞怜就要饿死。她才不会让他如愿。
好不容易熬过期末考试,进入暑假,白天车业焕都要去上班,辛慈除了睡懒觉,玩耍以外,还多了一个固定的事情去做——让司机搭她出去坐公车。
差不多每天,她都会搭上公车往市区坐,每到一个站就下车,对着手机地图找水果店,试图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找到林凌。
林凌身边肯定也有人监视,她要是找到了,不能贸然接近,先记下地址再说,这样以后要是做好了逃走的计划,她就能立刻找到林凌。
辛慈知道这个方法既蠢效率又低,可这是她唯一能想出来不容易被车业焕怀疑的方法了。
因为在美国的约定,她现在可以自由行动,没有人跟着,晚上在车业焕到家前回家就行,如果他问她白天干嘛去了,她可以说在家无聊,闲着出来随便转转。
她必须谨慎再谨慎,她和林凌经不起第二次失败。
今天仍是无功而返,回到家车业焕不在,辛慈先去厨房看晚餐吃什么,绕到客厅听见地下室传来声响,敲敲打打的,她不敢去看,只能问佣人,佣人语气恭敬,回答说底下要装修,具体装什么也不清楚。
晚饭时她忍不住问他,“焕哥,我今天回来,听说地下室要装修?”
他答道,“我准备把地下室填了,反正也没什么用。你不是害怕吗,这下总该相信我不会再把你关进去了吧。”
“谢谢。”她低声道谢,心里想的却是车业焕的脑回路果然和常人不同…
说是不放弃逃跑,但除了每天去找林凌,辛慈也没想出别的方法。
其实她知道自己未必能找到,就算真碰到了,她也没想好怎么避开车业焕的监视,和林凌离开。
她这么做,只为坚定立场,让自己好受点罢了。
人是没找到,八月的太阳太毒,车业焕说辛慈要是晒地黑黢黢的不好看,不许她白天出门在太阳底下兜圈了,又怕她整天在家抱怨无聊,地下室被他改成封闭游泳池,她喜欢泡水。
周末是要陪他的,车业焕现在去哪都爱带着辛慈,跟个挂件似的,连和朋友聚会也要带她去,她推脱了几次,奈何他的态度十分强硬,怕他真生气,只好跟他去了。
他们男人的游戏,她融入不了也不感兴趣,只能坐在一边看,他哄她,不是总说自己没朋友,想交朋友吗,他这就给她介绍朋友认识。
很快辛慈就结交了其中一个女孩,是车业焕好兄弟潘恒的女朋友,说是女朋友,只是辛慈不知道如何形容他们的关系。
第一次见面潘恒带的是辛慈的新朋友何梦涵,下一次聚会,他身边带的又是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
听车业焕说潘恒也是哪个公司的公子,总之就是富二代,难怪他长得其貌不扬,女伴却是个顶个的漂亮。
车业焕带辛慈参加的聚会,出入的私人会所大多是这种情况,固定的男人,流水般变化的女人,他倒算其中的异类了,从来只带她。
她还没习惯这种纸醉金迷的场合,在见过潘恒的新女伴后,回家的路上,她问车业焕,“何梦涵为什么没来,她不是潘恒的女朋友吗?尴尬死了,下午我还在微信上跟何梦涵说我们今晚会去,谁知道来的是另外的女人。”
车业焕喝了酒,语气轻佻,“谁跟你说人只能有一个女朋友?她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有什么尴尬。”
“你就只有一个女朋友。”
“你想我去找别人?”
听到他的问题,辛慈的心思难免活络起来,但想到冯银柳,又不由得叹气,“我才懒得管你。”
他靠着她的肩膀,整个人的重量都往她身上压,“女人很麻烦,很不好说话,所以有一个够了。就说你吧,我用了多大功夫才教会你像现在这样听话贴心?再找一个,我不仅要费心去教,同时不能冷落你,想想都累,不如去玩点别的。”
“又不是没有不需要教,就很听话的。”
“那多没意思,恒哥倒是喜欢那样的。我不同,我喜欢活泼的,被打会惨叫会反抗的,只会哭的跟死的没什么区别。”
他真的和他的朋友、会所里的男人很不同,异常的专一,也异常的变态。
说到惨叫反抗,车业焕的语气都兴奋起来,辛慈手上起了鸡皮疙瘩,“你别忘了,你说过不会再打我。”
“嗯。”
话是这么说,但他相信她肯定还会犯错,让他有机会抽她,再听她惨叫的,她就是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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