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逼仄狭窄,各种小摊的推车零散摆着,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障碍物,宋臣年家的豪车估计要废好大的功夫才能开的进来。
商诀瞥了眼已经叫好的车,干脆了当地和宋臣年说了再见,临走前还不忘嘲讽一句:“宋少,你安心等着吧。我们就不为难你做电灯泡了。”
宋臣年:“???”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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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道路两侧的路灯影影绰绰地闪着,在车窗里模糊成流动的残影。
商
诀和过往好多天一样,习惯性地要在门前和郁绥接吻,但这次,亲了两下之后,郁绥就拦住了他。
门前的庭院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灌木丛还在顽强地保持着苍绿色,延伸出来的树枝在风里哗哗作响。
郁绥扯着商诀的袖子,狐狸眼微挑,眼睛有些亮。
“不进去坐坐吗?”他说,语气难得有些心虚:“今天有点冷。”
商诀诧异地挑了下眉。这几天郁绥不知道在防备他些什么,每天进了家门就没了踪影,微信上也联系不到人,问他,只说是在睡觉,但看他眼下的黑眼圈,怎么看也不像是安心在家睡觉的样子。
“今天不躲着我了吗?”他嗓音戏谑。
郁绥喉结滚了下,有些心虚地躲开商诀调侃的眼神:“没躲着你,就是有点困。”他的理由实在是劣质。
但这么久了,每天只有隔靴止痒的亲昵,郁绥最近也有些心猿意马,他扯着商诀的袖子,含糊道:“那你进不进来。”
商诀从善如流,格外顺从郁绥,两个人先进门亲了会儿,但奈何身上的烧烤味道太重,着实有些影响发挥,郁绥被商诀掐着下巴,不自觉推了推他:“要不先洗澡吧,有点受不了这个味道。”
“那要我先回家吗?”商诀停了动作,但拇指还习惯性地在郁绥的脸上摩挲。
大概是因为还在亲热,商诀的嗓音有些哑:“洗干净了再来?”他语调含笑。
这么一问,郁绥又犹豫了。老实讲,他并不想这么浪费时间,但家里能用的浴室也只有那么一间,他总不可能和商诀洗个鸳鸯浴……
商诀的手逐渐挪到了他的后颈上,碰了碰昨天留下的那几个印子。
一股热血猛地窜到头顶,郁绥的身体不自觉战栗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开口:“你在这儿洗也行,又不是没见过。”
商诀盯着他,好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低低从胸腔里溢出一声笑来,说了声“好”。
…………
郁绥坐在大床上,脑子不清地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他洗的快,头发基本上湿的,不断往下滴着水珠,洇湿了一小块儿床单。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作响,不知道是不是门缝没有关严实,就连热气也像一株向外延伸的藤蔓,将远在大床之上的他牢牢裹挟住。
水声响了好久,郁绥的思绪也断了好久——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让商诀留下来的,难不成真的是□□薰心?
他自我感觉,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但仔仔细细算起来,这大半个月,他和商诀都秉持着克己复礼的交往模式,比简单的同桌都清白。
毕竟期末考试使人无欲无求,再加上连日的熬夜,他的确有些精神不济。
也就昨天亲了下。
所以……
今天多亲一下也是没什么关系的吧……
郁绥舔了舔蠢,目光灼灼地盯着浴室的方向,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越攒越多。
忽地一声,浴室的门开了,郁绥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断了一下——
鉴于郁绥随手丢给他了一件太过宽大的浴袍,商诀同学秉承着在宿舍里养成的良好习惯,衣领大敞,露出一片光洁微隆的胸肌。
他身上热气蓬勃,水珠沿着脖颈下滑,一路没入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里,再往下,是视觉震撼极强的傲人资本。
郁绥的脸唰得一红,连带着脖颈都一片血色弥漫,觉得自己快要烧着了。
商诀掀起上眼睑,看到的就是一脸紧张无措的男朋友,他停了下手上的动作,语调含笑:
“怎么这么看着我?”
郁绥半垂着眼皮,眼神在地上饶了好几圈,脑子里突然想起商诀说的那句话——“我这是为了造福舍友。”
他脑子一热,下意识回答:“在想你怎么这么烧。”
商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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