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自己的补刀水准是师承姐姐,不出意外那只试图挑拨他们家人关系的讨厌的鬼没什么可能性活下来,更何况最后他也毫不吝啬地扔了一堆黑火/药弹丸,但是没亲眼看见敌人彻底在自己眼前灰飞烟灭,我妻善逸还是觉得不够安全——万一那只鬼被救活了怎么办?
本该解决掉的目标被从自己手底下抢走,这种事如果是被姐姐知道,姐姐肯定会认为自己派不上用场了,如果对自己失望了怎么办?
我妻善逸对这种可能性感到分外焦躁。
啾太郎的能量恢复已经差不多完成,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带他回家,但是在这之前,已经成为资深社畜的我妻善逸也自认为还是拥有很高的职业道德,就算这份工作准备辞职,也要好好做完自己手上的收尾工作,以及另外一点更重要的原因——
“我真的,很不开心啊。”
在另一个自己不知为何安静如鸡满头冷汗一个字不敢说的背景下,我妻善逸略带些神经质地不停用指腹摩挲着断刀的刀柄,用稍显低沉的声音喃喃起来:
“想要挑拨我们家庭关系的家伙明明就应该彻底消失,这种家伙真的好可怕的,光是想起来他还有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害怕到手指发抖了……明明马上就可以成功杀掉,为什么还会有人要把他救走啊。”
如果死掉了还好,但是万一没有死掉呢?那只鬼如果还活着,肯定会再来找那家伙,试图把他变成鬼吧?
——救走那只鬼的人,也会是想要做同样事情的家伙吗?
想想果然还是觉得好危险,这种敌人绝对要处理掉,所以,如果能做到的话,果然还是在走之前,一起全都杀了吧。
……
抱着这种想法,等回到了鬼杀队总部之后,我妻善逸就果断又去找了顶头上司,毫不犹豫提出了再申请一把刀,并且想要补充一些“安全感”的要求。
“刀都坏掉了?你带走的那些火/药起码能把一条街炸成废墟,究竟怎么用光的?而且你们回来得还这么快,你小子不会是做了什么不太华丽的事吧?”
宇髄天元感到一丝不太对劲,他虽然很信任这小鬼的战斗力,但他却不太信任这家伙的安全性,特意让炼狱继子和他绑定,为的就是让破坏力这么大的小鬼能别搞出什么大乱子。
毕竟以他对这小鬼的了解,不计后果地用炸/药清场还真不是他做不出来的事,而且现在炼狱继子好像也有点儿被他同化了,安全性也开始大幅度下降,导致一听见自家继子的这个要求,宇髄天元就隐隐觉得后背冒汗。
——也没听说这俩小子出去一趟杀死了什么鬼,所以那一堆能把一条街都炸个底朝天的炸/药,究竟都用在哪儿了?
“我的任务目标被抢走了,弹丸被我扔进救走那只鬼的家伙那边了,刀也被吞掉了一半。”
一提起这件事,我妻善逸就忍不住开始心情糟糕,原本明黄色的瞳仁一瞬间就暗了好几个度,像是开始焦躁起来一样,啃起了大拇指,
语气阴沉地喃喃自语起来:
“是一只很讨厌的鬼啊,有六只眼睛的家伙,还想要把我‘哥哥’也变成鬼,还试图破坏我的家人关系,明明只差一点儿就可以砍断他的头了,结果最后关头被同伙给救走。虽然已经做了补刀措施但感觉还是不安心,不把他们全部杀死会很危险的吧……”
“……”
——上弦鬼目前只剩下了一个上弦之壹,上弦贰在这小鬼手下都得暂避锋芒,最后还被物理意义上砍成了一滩,结果现在这小子居然连刀都打断了……能从这小鬼手底下救走鬼的家伙,包括被救走的那只的鬼,恐怕身份都很不一般啊。
宇髄天元的神色几经变换,随后定格在“凝重”的表情上,紧接着“腾”地站起身,毫不犹豫就拎着自家继子的后衣领就往外走。
“你跟我来一趟,我们去见主公。”
——
因最近外面的鬼在鬼王授意下销声匿迹了不少,所以鬼杀队也相应地减少了活动,不过一旦出现什么比较重要的特殊情况,鬼杀队的队员也会像一台运作中机器的齿轮,重新飞快得转动起来。
“听、听说你被带到有好多‘柱’的会议上去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等到我妻善逸刚一回来,另一个对此惶恐不安的金毛就猛地扑了上来,一脸惊慌地问道:
“好奇怪,刚刚餸鸦突然传递消息,叫全部甲级队士在总部集合,继子随同‘柱’一起行动,炼狱大哥的伤才刚好,也给我们传信叫我们在总部等他过来,现在这种情况,听起来就是很不对劲的什么大动作吧?”
“大动作?”
然而我妻善逸却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只有这些人而已,也算不上什么大动作吧?我之前的工作随便一个街头巷尾的火拼就要这些人了……而且我也不太理解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凝重,好像很在乎救走了那只鬼的家伙一样……”
前两份黑手党的打工经历让我妻善逸对区区几十号人一起出动都已经感到稀松平常,倒不如说鬼杀队总是各打各的让他觉得奇怪,不过他自认为打零工,也不需要太了解这个组织,所以也没怎么在意,这一回突然被上司揪去打工老板那边,他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就是问了很多有关我们见到的那只鬼的细节,包括他被救走的事情,之后他们就一脸凝重地自顾自讨论起来,说是会动手救那家伙的肯定是他们一直以来都想杀的一只‘鬼’。”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