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自己今天把她摔伤了,埃利奥斯心中升起了不小的愧疚,追问道:“是摔伤了吗?”
容谊摇了摇头,表示:“这里没有镜子,我看不到。”
埃利奥斯也不废话,默默走进房间,在容谊疑惑之时,他拿出了治疗仪递给她:“你先检查一下吧。”
容谊却一本正经地拒绝:“不必了,治疗仪的能量有限的,不要把它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她偷偷撇了他一眼,嘟囔着:“就是坐下有点痛,可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这下子,埃利奥斯内疚更甚,坚持要让她去检查。
容谊有点迟疑:“伤在后面,我自己也找不对地方。”她抬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要不,你帮我检查一下。”
这话听起来没有不妥,只是检查那里,又让人多了几分遐想。埃利奥斯考虑到这一点,却无法严辞拒绝:他是始作俑者,自然要对她的伤负责。
昏暗的房间里,容谊俯趴在床边,裤子褪到了膝弯处,白花花的大腿曝露在身后人的视野之内。
她忽然感到有些羞耻,话说出口时,尚未意识到会让自己如今的境地宛如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处置。
埃利奥斯目不斜视地检查着她尾椎处的骨头,用手轻触后发现并无大碍,然后稍稍拉下她的内裤边缘,半边白嫩的屁股蛋上印着一圈淡紫色的淤青,看来是摔得不轻。
修长的指尖轻按在那处淤痕,立马换来容谊低低的吸气声。
“很痛?”男人略带担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容谊把头埋在床铺上,轻轻地晃动着脑袋。
治疗仪的荧荧蓝光在臀上扫过,可怖的青紫逐渐褪去,本就不大严重的伤势几乎痊愈。
埃利奥斯收起治疗仪,容谊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回首嗫嗫地问:“埃利奥斯,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生怕他借机跑掉,容谊甚至没来得及穿好裤子。
她半裸着身子地趴在床上扭头看向自己,眼中还带着水光,楚楚可怜的模样有种任君品尝的意味。埃利奥斯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喉结,想要甩开她的手,觉察到他的动静,容谊牢牢地将他的手掌压在身下。
“我生不生气,对你而言很重要吗?”手掌被埋在温软的肉体之下,埃利奥斯只觉得身体的温度在逐渐升高。
容谊忙不迭地点头。
“因为我是你的大副?”此话一出口,埃利奥斯那些旖旎的想法即刻烟消云散。容谊只把他当上司,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对她有意见。
容谊刚想说是,又迟疑了几秒。她的确不希望大副生自己的气,更多却是因为埃利奥斯。两人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何况这段时日的相处让她对他多了一份信赖,即便没有大副的身份在,容谊也不愿意看到两人的关系继续僵化。
她努力地坐起来,用一种极其别扭地姿态面朝着他,说:“不管你是不是大副,欺骗一事是我不对,只要你能消气,你让我做什么的可以。”说完她低垂着头,像一个做错事情等待惩罚的孩子。
埃利奥斯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在意的并非她撒的那个谎言,而是她一步一步主导着这场戏,等到他全心全意投入以后,又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全身而退。难道他要说,所有的不甘只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对自己付出过同样的真心?这样跟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有何区别。
不希望继续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他稍一使劲抽出自己的手,走出了房间。容谊心中一沉,这回没有阻拦。
不一会儿,男人去而复返,还将客厅里的铺盖抱回了房间,容谊眼中一亮,就听他说道:“首领和长老最近可能会过来,我不会让他们发现问题的。”
容谊连忙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爬到床的另一边给他让出了位置。
时隔多日,两人再度同床共眠,中间却留下了足以睡下第三人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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