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这帕子,也是某个老男人专门吩咐他带着的,就怕这可恶的小鸟哭哭啼啼起来没完没了。
没有爹爹哄,哭包哭一会儿就自己止住了眼泪,红着眼眶质问青羽。
“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他的吗?”
“……”
青羽嘴唇动了动,下颌绷得更紧,胸腔起伏得更明显些。
“天天追着我说什么族群有难,灭族之危,你们自己就这样对待同族吗?苦心积虑让我帮忙救的,是整个象魂岭的鸟儿们,还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之辈?”
小妖怪说完扭头就想离开,这样的地方,她多一刻也不想待。
虚弱不堪的长泽在她手心片刻,竟然恢复了些许元气,艰难吃力地出声,“小……凰主,这里……是家……求……求……”
迂腐!什么家不家的,有温暖的地方才是家。
祈云气呼呼的,看到手心捧着的长泽又楞住了。
这里的很多人是很讨厌,可也有很多像长泽一样善良无助的小鸟妖,象魂岭若是灵气殆尽,他们便无处可去了。
她远远眺望一眼凤凰台,上面高大耸峙的凤凰雕像似也在回望她,娘亲……
无缘谋面的娘亲应该也希望她能为善良无辜的鸟儿们做一些事吧。
此刻爹爹要是在这里,他也一定会让她为弱小无依的鸟儿做主。
他向来如此,从小对祈云言传身教,扶危济困、救老怜贫乃儒者本分。
祈云不是儒者,也不想做儒者,但她爱的人是。
她不想他失望,她从不会令他失望。
祈云很顺手地想把长泽放在肩头,左右比划一番又觉不妥。
她变成鸟儿的时候就常常坐在爹爹的肩膀上,小祈云私心里觉得这样亲昵的地方只能给最爱的人,想起爹爹心头又甜滋滋的,最后将长泽放到了头顶。
嗯?奇怪……
她转身没走两步,就看到地上散落的一根奇怪羽毛。
灰中透着红褐,根部连接血肉之处挂带着一小块同样灰褐色的腐肉,发出腐朽腥臭的气息,羽上的斑点像极了干涸许久的血迹。
这会是长泽伯伯掉落的羽毛嘛?也不太像呀。
小凤凰暗暗压下疑惑,捡起羽毛来回翻看,腐烂怪异的味道更浓郁,她嫌弃地皱了皱小鼻子,还是用手帕小心包起,放入怀中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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