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大巴。”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人钟晚转了身与他并排而行。
“最后一趟大巴是下午四点的。”花赫斜她一眼泼了盆冷水,嘴角却勾着将手中的花顺手别在了女人的耳侧:“没在农村过过夜吧,钟教授?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钟晚垂眸沉思了一阵,抬头认真的望着他:“你家该不会真的只有那一张床吧?”
花赫一愣,之后迈开步向前走去,生硬的转移着话题。
“再磨叽把你留在这喂蚊子。”
回到小院,花赫将钱婆婆的竹篮还了回去,顺带还将家里剩的几斤腌肉送了过去。也不知道被老人家拉住说了什么,回来的时候撇眼钟晚脸涨得通红。
不明所以的钟晚盘着腿坐在架子床上,身上穿着花赫干净的短袖和运动裤,看着花赫收拾着明天要带走的东西。
“真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你睡你的。”
这次走了再回来是什么时候就说不准了,家里该封的门窗还是要封死,都是些技术活,钟晚这种从小在别墅楼房里长大的人只是看着都觉得新奇。
更别说下午在卫生站睡了好几个小时。
“下午睡太久了,我睡不着。”
花赫转身看着坐在床上眼睛增亮的人有些无奈,想了想抬手指了指架子床旁的柜子:“那你帮我把那柜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吧。”
被使唤了的人兴致冲冲的应了好翻身下了床。
他笑着摇摇头继续裁着手中的防雨布,却又觉得自己隐约间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直到收拾着柜子的钟晚“咦”了一声,拽出一沓奖状。
“学习挺好啊,小朋友。”
坏了!
花赫脸色一僵,扔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就要去抢:“等等!”
只是还不等他抢回来,看清奖状上名字的钟晚有些困惑的抬头。
“花,红,梅?”
“你还有个妹妹吗?”
一时间,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花赫一把拿过女人手里的奖状转身囫囵的塞到行李的角落,从牙缝中硬是挤出了两个字:“没有。”
看着他变颜变色的脸,钟晚愣了愣突然悟出了什么。
“说起来……钱婆婆为什么管你叫小红?”
花赫眼神闪躲:“赫拆开不就是红色。”
“哦~”钟晚眯着眼睛故意拉长了声音点点头,倚着柜子双手环胸说的意味深长:“没记错的话梅花也是红色吧?”
“嗯?花红梅?”
话音一落,花赫猛地抬头,脸红的快要滴出血了,看着她牙都快要咬碎了。
“钟、晚!”
恼羞成怒的模样让钟晚还是没憋住笑,笑的直晃悠,差点没站稳。花赫无奈的伸手将人扶住,破罐子破摔的开口。
“有什么好笑的……贱名好养活知不知道?……奶奶也真是的,都多久之前的奖状了,怎么还留着……你别笑了!再笑,再笑就抱着被子去田头睡!”
“不是,人家的贱名不都是柱子虎子之类的吗?”钟晚将眼角的眼泪擦了擦。
花赫啧了一声将人摁回床上,转身回到一旁裁着防雨布嘟囔着:“我爸妈没什么文化,名字是一早找人起的。老话说酸儿辣女,怀我的时候我妈顿顿离不开辣,就起了个女孩儿名字,结果把我生下来了。”
钟晚还是从床上起身,拉过一个椅子在他身边坐下笑着问:“也没说着改一改?”
“没有,他们嫌麻烦。”花赫嘴一撇看着她像个告状的小孩儿一样,有些委屈。之后愤愤着:“……反正我自己改了。”
“那系统里,曾用名那一栏也写的花红梅吗?”钟晚歪头问着。
“……我是自己黑进系统改的。”
“陈迦朗他们不知道?”
“……除了我爸妈和奶奶,只有你知道。不许告诉别人!”
“……”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快给我发誓!”
“老实说啊……这个要求有点为难人。”钟晚面色为难。
花赫冷着脸抬手指着门:“……你,抱着被子,去田头。”
钟晚全当没看见,起身折回了架子床躺下盖好了毛毯翻了个身。
“晚安啊,花红梅。”
“……啧。你今晚别睡太死。”
床上的人没在回话,只是心情不错的哼笑了两声,便没了声。直到床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花赫才转头看了过去,之后在昏暗的暖色灯光下走向香炉,将香火续上后,看着照片上的老者低声问着。
“您喜欢她吗?”
照片上的人只是笑着,慈祥的,温暖的看着他。
“有点糟糕……”屋中传来一声呢喃:“我好像也有点喜欢她……”
床上的人突然传来一声轻浅的哼声,似乎是被蚊子扰了清梦,花赫看着长叹一口气,拿起蒲扇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
他拿着扇子驱赶着蚊子,垂眸望着。钟晚柔顺的长发铺在床上,侧颜平静,大概是心情好的原因,嘴角是勾着的。
悄无声息间,少年的嘴角不自觉的也勾了起来。
“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对吗?”
(这花红梅这两章的时候,我整个人好平静,且温馨。大概是其他男主都和钟晚一样属于上位者,有一点过于脱离我们的生活,但是花红梅的人设就很贴近生活。
比如给钟晚扇扇子,赶蚊子。这些行为是他小时候花婆婆对他做的,在他眼里这就是表达爱意最原本的样子。
总之我好喜欢这两张花红梅个人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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