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旁边轻笑着,如熟人谈笑般同我讲了很多元老院的坏话,讲得久了她嗓音逐渐迟缓。我察觉到了,掂量了一下杯中尚有余温的茶水递过去。
她也是接下了茶水,没有迟疑。只是那古今无波的眸子定定地看了我许久,在看得我快要脊柱发麻的时候,用一种和人商量似的的语气通知我:“以后多和我说说话吧。”
“那再好不过了。”活泼的雅辛忒丝大夫先我一步抢过话头,手脚麻利地献上了我的个人隐私,并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多和人交流,病才好得快呀。”
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我被逐火之旅做局了。
毕竟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本领,除了上班可以拿我当牲口使之外,我是在是想不通妻子怎么能看上我这种性格糟糕的家伙。她隔叁差五就和我说话,连衣匠都多话了,老扯些有的没的。
话说多了,她开始给我做衣服。从外套到出门的小包,都不知不觉变成了奥赫玛最好的裁缝的手笔。我买成衣买惯了,第一次私人订制才知道制衣要量我的尺码,量我的尺码的人要贴我很近。
妻子说她比平常人看得更清楚,我不知道她手掠过我的心口时,能不能看见那一层皮下差点被她害得停止跳动的心脏。但我顺路来拜访的同僚清清楚楚看见了我因紧张染上绯红的脸颊,他肯定和别人说了,因为部下在那之后不会偷偷说我是“给阿格莱雅倒茶的工贼”。
那群长舌鬼开始叫我“诡计多端的女通讯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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