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是逃票了。
再次醒来后,你的面前有扇长得不像检票口的沉重大门,门上几抹艳色吸引了你的目光,你顺着血液的行路窥探走向,却发现它们断断续续连着你没有攥着毯子的另一只手。
……原来是手心被指甲戳破了。
血迹像在嘲笑弱小无力的你似的,滴滴答答地响。你不用猜想也知道自己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做无用功般推了几下门后,便打算离去。
但是,门开了。
一只被绷带裹挟的手替你推开那扇不屈服于你的门,你转头看见,是那位列车上的可疑男人。
“谢谢。”你先开口,一边道谢,一边躲过陌生人近在咫尺的手腕。
“……”他没说话,等门卡好了就退后几步保持距离。
这个男人脸色略显疲惫,靠在那儿像一开始就长在扶手旁。你这才发现,这是个楼道,再几步,踏过地上的血渍往门外走,空间开阔,是一个除你们外无人的天台。
外面已经是黄昏,风有点大,打在你的脸上像是扔出几把无形的利刃,让你清醒了一点。
你打算迎着它们走到空间边缘看看时,那个男人像只鬼一样悄无声息地遮住了你前进的路,“已经可以了,今天就到这里。”他说着,扯下手上的绷带,伸手要对你做些什么。
你不明白他的意思,惊惧的情绪使你再一次躲过了他的手。这一举动好像伤害到了这位陌生人,他原本疲惫的神色变成痛苦又焦虑,明明你也没有拿指甲划他什么的,他就自顾自地难受起来。
这是在干什么?
你应该是什么都没做的。但是为什么?
他表现得就好像,你只要站在那里,只是不牵上他的手,就深深伤害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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