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日头躲在层层浮云中,懒洋洋的挤出小半边脸,春末的风夹杂着夏日将至的燥意,吹得海面微波轻荡。
沉星回疲惫的窝在摇椅上,长且微卷的发丝潮润未干。累,仿佛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被拆下、打散又重新安装过,然却没有安装到位,感受无法对接意识,以至于她累的连呼吸都费力却还是睡不着。
上一次这样还是六年前连续两天的饭局之后,那时狼崽子怎么说的来着?
“活该...”
“还不躺下!”
“我熬了粥给你...”
一碗寡淡的白米粥,摧毁了她坚硬的躯壳,成为往后难熬岁月里的一道光。她蘸着这微末的光艰难前行,攀上高山,又跌落谷底,却始终将它奉在心头,从不曾忘。
“陆离...”她失神低语。
“我在”容斯年缓步走来。他穿着洗的发白的旧T恤,运动裤松垮的挂在腰上,浓黑的发上水渍未干,顺着颈侧没入衣领。
沉星回恍惚了一下,像是回到了六年前的凌晨...熟悉的面容与记忆中重迭,连衣服都是他曾经穿过的那套。
是他吗?不...他即便伪装出陆离慵懒散漫的神情,依旧难掩双眸中的冷血与果决。陆离的的眉眼间没有这样的锋利,更不会带着上位者的游刃有余。
他想要什么?一场替身游戏,还是对秦秉渊的挑衅与抱负?她定定的望着他,总不会是图她这个人吧?她拖着一个勉强生存的庆和,又切去了三分之一的胃,真的无甚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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