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见宾客都已经散尽,方才起身告辞,胥帛琛心领神会,亲自相送。
二人放慢了脚步,胥帛琛主动说起了这一行的所获,只是他刻意隐去了陆瑾禾从中起到的关键作用,甚至对于陆瑾禾这个人胥帛琛都只字未提,倒不是胥帛琛担心着自己的功劳被抢夺而去,而是他若说了,太子必然对陆瑾禾心生好奇,也必然会嘉奖与她,那么她必然会同太子见面,单凭她那张娇憨可爱的团子脸,太子殿下势必会对她产生好感,而小团子一心扑在为生父平反一事上,也必然会想要借太子之势,届时他们二人一定会越走越近,那么小团子是个姑娘家的事情也必然逃不过太子的眼睛……
稍一肖想,胥帛琛便已是嫉妒的冒火,简而言之,他就是害怕小团子被旁人抢了去,他做了这么多无一不是为了小团子,小团子是他胥帛琛此生唯一所求。
胥帛琛的所想,太子全然不知,翻阅着胥帛琛从孙朝翰那里带回来的字谜账本,一心在为胥帛琛这一行的所获而欣喜,沉声道:“太好了,我们将那涉案之人逐一排查,本宫就不信他端王爷能养出什么衷心之人。”
胥帛琛对太子殿下的言语很是认同,孙朝翰能留下那样的账便是明摆着端王那一派全都是靠着利益和把柄来互相牵制,只要不是出于衷心,便一定会有迹可循。
孙朝翰的那本账本上虽然有直署端王爷的大名,可那毕竟是出自孙朝翰之手,若直接以此作为证据也难保那些人不会反咬一口说是孙朝翰的诬陷,所以便只能逐一排查那账本上所涉及之人。
太子合起账本,沉吟片刻道:“今年的官银不日便会运到卞阳,必会是成色极差的次等银,届时等那礼部尚书将官银签收入库以后,我便派你去例行核查,便以此为名,先查这个礼部尚书。”
太子殿下继而正色道:“辰昭,这几日你便在家养伤,大理寺那边的事情就先让两位少卿代为负责,你养精蓄锐,一定替本宫将这事办好。”
“是。”胥帛琛应声道,太子殿下又寥寥说了几句关心与体恤的话便告辞离去了。
直至上了车太子殿下的心情依旧有些激动,胥帛琛这次的收获可是太大了,大到让他有些始料未及,官银一事,兹事体大,若是利用妥当,一举扳倒端王也未曾可知,那孙朝翰用人体来私藏的官银也并未尽数进了他自己的腰包,他所私藏的钱财,只是冰山一角,只是外人看来,这官银是被孙朝翰私藏了,可谁也不知道那运送官银进京的队伍从来都有两支,一支走大路运送次等官银进国库,一支走小路将官银送进端王府,这些参与其中的人皆会捞上一笔。
端王一行人的所作所为,太子殿下心知肚明,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这端王明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还要铤而走险如此贪婪,为的无非是等着圣上弥留之际兵变夺权。
太子殿下的表情越发欣慰了几分,胥帛琛的确是个人才,他当真是没看错这个人。
胥帛琛送走了太子,本想亲自去花溪巷找陆瑾禾,告诉她这几日不必去大理寺上值,在家里待命即可,正欲出发之时却被父亲母亲叫了去,询问起了自己是如何死里逃生之事,胥帛琛只好命云章前去花溪尾替自己传话。
云章传了话,便回了胥家宅子,还顺便同陆瑾禾八卦了一番胥家为胥帛琛办丧事的事情,听的陆瑾禾是好一阵的忍俊不禁,不过最让她开心的还是当属不用上值的这个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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