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随便转嫁,到时候坏人一看,哟,归一宗的护体金剑不错,我也想要一个,这就把你的抢走了。”
天玑子双手一拍,“岂不是给他人做嫁衣?这自然是跟灵魂绑定的。”
“听起来很有道理。”余青瑭沧桑蹲在原地,“那这下可怎么办?”
“无妨。”天玑子满不在乎挥了挥手,“回头再帮他寻些保命的宝贝就好了,你也不必太介怀,命数千变万化,还没到手就是无主之物,算不得抢。”
余青瑭:“……”
明明是我薅了他徒弟的机缘,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天玑子朝他举起酒葫芦:“喝一杯?”
“啊不必了。”余青瑭挪到了窗口,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前辈我先走了。”
天玑子叫住他:“等等。”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扔给余青瑭。
余青瑭是不知道他们这些修者是不是人人都修炼了“百分百接抛物”的秘术,反正他每次接东西都还是心惊胆战。
一块简单的玉牌上刻着两行字——别鹤门余青瑭,金丹前期。
余青瑭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天玑子又爬回了自己榻上,翘起了腿:“你这具肉身算是在这大世界土生土长,但魂却非此界之魂。”
“这金丹大比好歹要争个高低,届时四书学院会祭出法宝‘飞仙榜’,进入古学府境的金丹修士都会给排个名。”
余青瑭知道这东西,飞仙榜一开始是按照修为高低排序,但要是单挑赢了,就会交换双方的排名,还挺智能。
“就像当初万仙阁前‘万物通鉴’照不出你的魂,辨不了你是男是女。”天玑子笑得高深莫测,“这‘飞仙榜’也搜不到你的魂,排不了你的名。”
余青瑭震惊:“当、当初的事你也知道啊?”
“自然。”天玑子一副世外高人模样,“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多半也知道。”
“你带上这玉牌,玉牌上的字自会出现在‘飞仙榜’上,避免被人看出端倪。”
他顿了顿,“就是只能排在最后。”
余青瑭倒是毫不在意当倒数第一,他感激地双手合十:“多谢前辈!最后就最后,我没事的!”
“我想也没事。”天玑子笑得直率,“毕竟你这点实力,本来大概也就排倒数第一。”
余青瑭:“……”
你诚实得很伤人啊前辈!
他抱拳行礼,撩了撩袍子就要从窗口爬出去,天玑子又叫:“再等等!”
余青瑭又回过头:“还有?”
“差点忘了。”天玑子指了指那玉牌,“上头的字是我刻上去的,你要是突破到了中期、后期,记得改字。”
“好歹是个金丹,点石术还是会的吧?”
余青瑭赶紧点头:“会的!”
他又转身爬窗,天玑子撑着下巴开口:“哎。”
余青瑭挂在窗上回头:“又怎么了?”
“我就是问问,你为什么爬窗?”天玑子饶有兴致地看他,“你不是走门进来的吗?”
余青瑭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屁股底下的窗框,露出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
怎么说啊?总不能说是因为做贼心虚,所以特地选了个比较符合身份的退场方式吧?
“咳。”余青瑭努力显得理直气壮,抱拳,“偶尔也要,不走寻常路,告辞!”
他还是从窗口翻了出去。
天玑子的笑声从身后传来,余青瑭溜得飞快。
仰头喝了口酒,天玑子懒洋洋开口:“下不下来?不下来今夜我可闭门谢客了啊。”
一道黑影落在窗前,叶辰焱靠着窗框,故作轻松:“我半夜听到动静,当有不长眼的贼进了随便峰才出来看看。”
“哼。”天玑子哼笑一声,“你继续编。”
“他半夜找你做什么?”叶辰焱背对着窗户,“你没胡说八道些什么吧?”
“我答应了他不说。”天玑子咂摸了下嘴,“但只答应了前半部分不说。”
叶辰焱竖起了耳朵:“后半部分呢?”
“哎哟,我这上了年纪,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这骨头硬的哟——”天玑子摆起了谱,“有没有体贴入微的好徒儿,给我捏捏啊?”
叶辰焱缓缓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露出笑脸:“好。”
他也从窗户翻身进去。
天玑子觉得好笑:“你怎么也走窗?”
“管得着吗你?”叶辰焱伸手按住他的腿,“你是知道我在外面,才故意设下屏障,让我什么都听不见的吧?”
“偷听墙角也是技术活,你得神不知鬼不觉。”天玑子苦口婆心,“我都发现你在了,不制止一下,那不是放水太过了嘛!”
叶辰焱眉头紧拧,催促道:“那他到底说什么了?”
天玑子哼笑一声:“他察觉了自己似乎影响了你的机缘,所以来问我,怎么把那金剑还你。”
叶辰焱手上用力:“你怎么说?”
“我说不行。”天玑子撑着脑袋,“当然了,也不是真的不行,你如果当真想让他还……”
叶辰焱扔开他的腿:“不需要。”
天玑子笑得狡黠:“真不要?我瞧他是真心想还,你……”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叶辰焱双手环胸,“若我真是天生至尊,所谓外物不过锦上添花,有没有,都不妨碍我当天下第一。”
“倘若我离了这些东西就一事无成,那我也不过如此。”
他站起身,动作潇洒从窗口翻出。
“哎回来!”天玑子气得用鞋子扔他,“臭小子话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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