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选的对象,宠着呗。
吃到一半的时候,燕折看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许久不见的姜天云。
姜天云被姜父压着来到他们桌前道歉:“白总和小折也在啊?上次的事一直没找到机会当面道歉,这次碰到也真是巧了。”
白涧宗没说话,夹了块细腻的三文鱼放入口中。
燕折有些疑惑,不知道姜父说的什么,听起来道歉是对于他的,可他和姜天云上次见面还是去年生日宴。
“嘴巴被缝上了?”姜父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姜天云脑袋,“还不快道歉!”
姜天云这次看起来没有以前嚣张了,脸和脖子上还有伤,畏惧地看了眼白涧宗后才蔫蔫地对着燕折弯腰鞠躬:“对不起。”
“小折今天生日,这是我作为长辈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白涧宗没阻止,燕折就收下了,颇为迷茫地啊了声:“谢谢您。”
姜父这才松口气,客气道:“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一直到他们离开,燕折都一头雾水。
“他为什么道歉?”
白涧宗将帝王蟹的肉一一剥下,分到燕折碗里:“上次酒吧带你去包厢的那个人是姜天云安排的。”
燕折一愣,这茬他早忘了。那晚好像是隐约听到白涧宗让俞书杰去查这个人的背景,是巧合还是有人安排。
没想到还真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个姜天云脑子有病吧……燕颢都没了还针对我。”燕折转念一想,“看起来也不是很有诚意,现在才来道歉。”
白涧宗没解释,其实姜父去过清盛,也想当面找燕折道歉,不过都被白涧宗冷处理了。虽然姜父肯定知道燕折在哪上学,但是越过白涧宗去找燕折只会加深矛盾,所以才一直等到今天这个机会。
再加上……
燕折小声问:“姜天云脖子跟脸上的伤你弄的啊?”
白涧宗拿起一根帝王蟹腿沾沾酱汁:“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
燕折顿时乐了。
这不就是承认了吗。
找人打姜天云这种事听起来有点幼稚,不像白涧宗能干出的事,还不给他知道,但是颇为解气。
而且合理推测,肯
定打了不止一次。
距离酒吧事件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姜天云脸上的伤看起来还是新的,白涧宗没必要等这么久才揍他,铁定是之前已经揍过好几轮了。
姜父说今天是巧合估计也不尽然,连生日礼物都备好了,大概是怕儿子被打废才赶忙收到消息后跟了过来。
半本菜单,燕折真吃完了。
他肚子铁饱,腹肌直接撑无了。
两人没打算直接回去,沿着夜晚的林间小道散步。虽然冷,但是别有一番趣味。外面有很多活动,篝火晚宴,乐队驻唱等……
燕折和白涧宗很自然地牵着手,融入了零散的人群中。
“你之前喜欢的那个乐队队长还在继续唱歌吗?”
“不知道。”白涧宗说,“没关注过了。”
燕折唔了声,勾勾白涧宗的掌心。
他其实想说“如果还唱的话可以找机会一起去听听演唱会”,但怕白涧宗又发神经质问他为什么不吃醋。
在外面溜了一大圈,直到看见一对在夜色中接吻的情侣,才意动道:“我们回去吧。”
消食得也差不多了,年轻人的胃就是强大!
燕折积极地往回走,本以为进去就能直接挂白涧宗身上进入主题,没想到还有点小惊喜。
一打开房门,就发现里面的灯光被人动过,由原来的明亮变成了现在昏暗的暖黄色。小客厅中间的茶几上还摆着一个小号的生日蛋糕,上面燃着蜡烛。
燕折恍然大悟:“你刚刚用手机就是给管家发信息说我们回来了是不是?”
白涧宗嗯了声,不知道是表扬还是嘲弄:“好聪明。”
燕折不跟他计较,走进房间一时还有些懵:“那我现在该干什么啊?”
“许愿。”白涧宗瞥他,“中午刚过的流程现在就忘了?”
“生日能许两次愿望吗?”
“能。”白涧宗淡道,“一次许给天,一次许给我。”
燕折一怔,真的有种心脏都化掉的感觉,整个人都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充满,很胀很热,嗓子痒得不行。
“说的好像你什么愿望都能满足似的。”燕折嘴硬地咕哝道。
“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白涧宗说。
燕折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结婚那天你让我当新郎一号!”
白涧宗:“……”
两人微妙地对视着。
主要是吧,他们是同性婚姻,新郎一号一般就代表攻,二号就是委婉的零号了。
也就燕折会这么挥霍生日愿望。
“不行。”
“刚还说你能做到的都行呢。”
白涧宗眼皮一抽,勉为其难道:“我回去和祖母说。”
“不不不算了。”燕折顿时抱住白涧宗,“换一个吧。”
他就嘴欠一下,婚礼是白家主场,他这个外姓放前面恐怕白家事后要被其他宾客嘴很久。
也不是什么
原则性问题,他让一让也没什么。
客观来说,也确实是他高攀。
燕折催促道:“你先给我唱个生日歌。()”
……()”昏暗的光线里,白涧宗看着闭眼许愿的燕折,语气低沉且僵硬:“祝你生日快乐……”
燕折悄悄睁开一只眼:“要双语的。”
白涧宗眼皮直抽:“别得寸进尺!”
对视了会儿,还是白涧宗败下阵,别开视线没什么情绪地唱:“happybirthdaytoyou……”
音调一点也不标准,燕折在心里吐槽。
由于第一个愿望许给天,所以只有他自己知道。而这个愿望许给白涧宗,他可以大声说出来。
第一个愿望是,希望白涧宗和他放在心里的所有人,都能健健康康。
那这个愿望该许什么呢?
燕折一时有点想不到,也许是生活太满意了,情感与物质上都被白涧宗填得很满,没有什么缺憾。
何况明年,明明年,都还有生日愿望。
在白涧宗生疏僵硬的生日歌中,燕折认真道:“想要经常被叫小名。”
然后他吹灭了蜡烛。
这好像是他能想出来的、最近唯一不如意的地方了。
“嗯。”白涧宗应了声,“切吧。”
燕折见白涧宗答应了,才切下两小块蛋糕:“吃不下了,尝一点点。”
突然,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签个字。”
燕折一愣,看了眼发现是份电影投资协议书,有些不明所以。
白涧宗言简意赅道:“秦烨让我给萧玖投资个电影,你签完我就打钱了。”
燕折看了几眼就签下自己的名字,嘟囔道:“这是生日礼物吗?”
白涧宗:“可以是。”
燕折:“我还以为你没准备礼物。”
他倒不是抱怨。
其实没什么可送的,今年白涧宗生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他们物质上什么都不缺,对彼此的感情也不需要一份礼物证明,有陪伴足以。
不过收到礼物还是很高兴,白涧宗送的东西总是这么“朴实而无华”。
燕折愉快收好,只觉得钱是这世上最浪漫的东西。
他含着一块葡萄勾着白涧宗脖子接吻,却被嫌弃地拍拍后腰:“洗澡去——”
“有温泉……”燕折边亲边勾着白涧宗的脖子往室外退,“泡会儿……”
冬日的衣服一件件褪.去,寒意很快裹挟身体,燕折滑|溜地缩在白涧宗怀里,一点点踩入园林中央的温泉里,被暖洋洋的水流裹挟。
四周亮着昏黄的灯,岸上还有小食和开好的红酒,明明他们去吃晚饭前还没有。
燕折闷哼着笑了:“你好闷.骚啊!你明明就是准备好泡温泉了还叫我去洗澡。”
白涧宗不置可否,托住燕折脖颈压着吻上去。
水流和空气完全是两个感觉,燕折从没觉得这么胀过:“太多了……”
“什么?”
“水……”
“不多。”
“你今晚让我放纵吃,是不是就等这时候呢……”燕折几乎要说不出话了,喘得厉害。
体力不够的时候,白涧宗就会喂他一点小食,或渡给他一点红酒。
肩上突然触及一抹凉意,燕折一瑟缩,顿时咬得更紧了:“好像下、下雪了……”
白涧宗点头,两人头上都飘了些银白色的雪花,似乎上天也在祝福他们白头偕老。
逼近零点的时候,燕折已经大脑一片空白了,他隐约听到白涧宗低哑的声音:“生日快乐,小宝。”
下一句便是:“新年快乐。”
新一年的钟声敲响了,燕折在与钟声一致的c弄中魂颠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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