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荷凭什么说走就走,凭什么自顾自地断定他们的婚姻有问题。
傅琛很少生气,应该说最近这几年,他最多有不悦的情绪,都忘了生气是什么滋味了。
眼下他的情绪里除了生气,还有羞恼迷茫,像被人打了一拳,却不知道如何回击。
他像蚂蚁一样,被困在窄小的空间里,到处乱撞,找不到出路。
最后千般思绪,只化作一个问题。
凭什么抛下他。
×
何青荷这几天住在自己的房子里。
他在本市自然有不动产,只不过不经常去,全交给物业打理。
这回他选了一套公寓住进来,提前置办一些生活用品,买了几套衣服,除此之外,没有增添别的了。
他没想在这里住很久。
可到底住几天,何青荷自己也说不上来。
离开傅琛身边的时候,他壮志雄心,留下豪言壮语,实际只是虚张声势。
傅琛估计觉得他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提出分居,可对于何青荷来说,何尝不难过。
他要逼逼自己,也要逼逼傅琛。
只是公寓太冷了,明明还是夏天,气候炎热,却一点也不暖和。
远没有晚上睡在傅琛的怀里温暖。
在别墅的时候他与傅琛经常不说话,自从别人喊他们极地夫夫以后,他时常觉得别墅冷清,等真的搬出来,才知道一个人住公寓才是真的冷。
何青荷不知道如何排解孤独,他在何家的时候,有父亲有兄弟,孤独;一个人在海上飘荡的时候,孤独;结婚以后与傅琛住一起,时不时依旧孤独;现在搬出来,逃离那种环境,孤独感仍然淹没他。
现在想想,在傅琛身边,虽然不是常常充实,但也有忘记孤独的时刻。
只不过那样还不够,何青荷还要更多。
幸好现在公司的事情繁忙,自从他上了热搜以后,无形之中给优塔打了一波广告,找他们合作的客户更多了。
他赶走李征,想要发展公司,赶紧抓住这波机会,于是每天过得非常紧凑。
忙于事业,便没工夫想那些有的没的。
就在何青荷全力以赴的时候,何轩柏来电。
这次没了李征传话,直接打到何青荷的手机上。
何轩柏没有提上次何青荷挂他电话的事,而是说:“你在外面狠狠
出了一波风头啊。”
何青荷装傻:“什么风头,
我最近忙着工作呢。”
何轩柏说:“诶,
这是好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他的语气非常悠闲,“有董事过来问我,你们家还有一个老二啊,这么多人注意到你,你应该开心。”
上次说董事以为他是私生子,这次又说董事不知道他的存在。
何氏集团的董事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何青荷干脆顺着大哥的话说:“确实挺好,打了一波广告,公司的业务都变多了。”
的确有很多大客户冲着何家二公子的名头找上门来,何青荷照单全收。
何轩柏说:“你那公司芝麻一点小,用不着太累着自己。”他话锋一转,“你也要多关心家庭。”
每次跟大哥说话都很累,这人不会一上来说正题,永远绕一圈,要么就是开口教育人,就像上次那样。他跟何亦竹说话也是如此,屡屡教育,何亦竹回嘴跟啊吵,家里总没有安宁的时候。
何青荷无比耐心:“哥,有什么话直说吧。”
何轩柏这才说:“听说你搬出傅琛那里了?”
何青荷搬出去的事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就连每天见面的公司下属都没有发现,何轩柏却知道了。
何青荷懒得计较大哥是怎么知道的,说道:“偶尔出来住住,不是什么大事。”
何轩柏说:“既然不是大事就回去,结了婚跑出来成什么样子。”
何青荷不吭声,何轩柏继续说:“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又该说闲话。”
“是不是跟傅琛吵架了?夫妻吵架哪有隔夜的,气消了就算了。”
何轩柏唠唠叨叨,何青荷对何亦竹的叛逆有那么点感同身受了,他轻声说:“哥,我们大半年没见过面,你最近关心我的次数变多了。”
何轩柏说:“那我们见见?”他气定神闲,“我当面关心你。”
何青荷:“……”
何青荷微妙地察觉,何轩柏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大哥现在正用应对何亦竹的那套来对付他。
何轩柏教何青荷“三从四德”,何青荷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他自有办法,再次看向窗外,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发呆。
何轩柏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见电话那头没有反应,问:“你还在吗?”
何青荷好脾气地回答:“在呢。”
人在,魂不在。
何轩柏终于意识到,何青荷到底比何亦竹厉害多了。
他笑了笑,说:“真不该让你参加那个综艺,你都学坏了。”
何青荷不置可否,跟着笑笑。
“行了,该说的话说了,早点跟傅琛和好,你们还要继续录节目,别在综艺上搞得不愉快,到时候又上热搜。”
何轩柏说完,挂掉电话。
何青荷望着办公室的窗外,大哥这一个电话,至少有三层意图,反复试探,跟洋葱似的,一层套一层。
不过最后那点说对了,过几天他与傅琛就要在综艺上见面了。
×
与此同时,刚刚获得些许平静的网络再起波澜。
一位明星发了一条动态,眨眼间冲上热搜。
何亦竹:“我只不过到山里拍了个电影,怎么杀青出来,我哥哥的热度比我还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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