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白静静看着她,哪里看不出十三岁的女童在想什么。他觉得她噘着嘴的样子真丑,一副委屈得要哭不哭的,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欺负了小孩子,他只好解释说:“你喜欢什么自己去买。我怎么会知道小姑娘家家的喜欢什么。”
宋嫱哦了一声,没说话了。
后来每年的生日,谢飞白都默认给她钱。他虽秉持着公主也要有自理的抚养理念,但他从不会把女孩子穷养。即便她年纪小,他给钱也不会看数目,全凭他心情。
更不会过问她拿去花了什么。
就算真的养成了个败家子也不在意,他有的是钱给她败。疯人院已经慢慢步上正轨,他被上面抛弃过一次后,开始剑走偏锋,走入歧途,却发现这些黑手段来前更快更猛。
随着宋嫱的年龄增长,女大避父,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给的钱越来越多,他在地下的生意也越来越需要人亲自操持。他经常泰国中国两边一起飞,木木村在泰国的山区,每次去他都会好几天才会有空抽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开始更少地跟宋嫱接触了。有天他在木木村的田野里一个人看星星,回想自己这一生,是怎么从想做一个好人,然后走上黑道的,蓦然想起了家里的女童。
不,她现在不是女童了,她现在是女生。
他跟她更少地接触,起因于她上次初潮的来临。她又不傻,没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吓得半死,她很镇静地偷偷摸摸要自己处理。
那天他正好在家,坐沙发里思考怎么对付上面派来的白鹰这个卧底。就看见那女生从房间里鬼鬼祟祟出来。
跟作贼一样。
他问:“这么晚,你想去哪里?”
宋嫱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受:“我、我肚子疼……”
“怎么回事。”
谢飞白起身开了客厅的灯,就看见她睡裙后面一摊红色血迹。
他站在她面前,忽然发现她已经长高好多了,之前才到他腰胯的位置,还能坐在他臂弯给他抱,这会儿已经快长到他的胸口了。
他道:“疼你就先回房去,我给你处理。”
宋嫱哦一声,见他一如既往地很温柔,这么多年对他的依赖,她对他并没有任何防备。
只是……青春期的少女少不得有很多绚烂绮思。
她开始对于帅气和美丽有了一定的认知,对男女之间的情感有了懵懂的感知。
她不再是疯人院那个每天接受训练的杀手,日子空闲下来,就总少不了想这个想那个,她的生活里已经没有了要杀坏人的目标,而是只有两件事:好好学习,然后等飞白哥哥回家。
不知不觉中,谢飞白已经贯穿了她的大半人生。想到他要帮忙处理她的初潮,她忍不住地脸红。
那晚谢飞白给她买来了生理期用品,又亲自给她煮了点儿暖腹的红枣汤。
他一边煮,一边想,果然就是麻烦。
初潮时肚子总是疼得厉害。
宋嫱几乎要打滚,吃了止痛片也不管用,谢飞白只好连夜坐在她的床边,给她揉肚子。
对他来说她还是个孩子,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但还是有那么几分尴尬,想想他提剑走黑道,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他越想越觉得心赌,只是想到以后她还会嫁人,到时候有人照顾她,他就解脱了,心情又散开了些。
到了后半夜,他就在她床边那么迷迷糊糊打盹儿睡过去了。
翌日他睁眼时,看见宋嫱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还伸着手在自己头顶,像是想要摸他。
最近组织来了个尺度很大的罂粟,总对他使用美人计,他现在对人的接触有下意识的厌恶,他眉头一皱,刚醒来时头脑不清醒,戾气没遮住,正要发脾气时,却忽然对上宋嫱亮晶晶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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