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的窗被推开,盛夏的早上,阳光灿金,直晒在梁小慵的膝盖上,微微发热。那些空气中的粉尘,星星点点的光,吹进室内,与屋中的气氛一起,静静下沉。
并不太明白他的话。后脑隐隐作痛,秀气的眉困惑地蹙起,和他目光相碰——
“你……”
如梦初醒,她的脸迅速涨红。
“是你?”
“大部分时间是我,”他重新拾起碗,瓷勺抵在唇边,比她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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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陈述句的语气,“没认出来?”
那样暗、那样吵的地方,她本来就不太专心玩乐,何况还有那样浮夸的面具遮着。当然,最最重要,她才跟他通过电话,哪里会想到两人在同一个局里。
她警惕,“你想干什么?”
“坐下,”修长的指尖点一下位置,“吃早饭。”
“我今天早上还有课。”
“我送你去。”
“不要。”手指攥紧肩膀上的背带,“谢谢你昨天送我回来,不过,这里是我的房子,请你出去。”
对面垂首,嶙峋的颈骨微突,他凌厉的眉尾也顺势按下。
“这顿早饭我做了两个小时。”
话语里意味沮丧,莫名讲出可怜的控诉。
梁小慵愣了一下,顷刻,嘴唇抿起,“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她的视线焦点停在碗沿,“也不想知道。”
口中吞咽一下,肿痛如刀裂,让平静的表面险些溃败。
她说:“丁兰时,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了。所以,不用费劲心思再来讨好我。”
讨好是一个具有贬低意味的词。
丁兰时淡着情绪,“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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