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慵好奇:“怎么说的?”
“说周家如今式微,你爸爸便歇了心思。”他替她托着手中的礼物,“进去跟他说说话?”
“嗯,”她想了想,“你要不要先回去?”
“不用,我在门口等你。”
“好。”
梁小慵提着礼物进去,丁兰时便坐在塑料椅子上等待。日月更替,绯色的霞光下沉,余光敛束在天际,窄窄的一隙,像晚夏散去的最后的热意。
病房门被推开,梁小慵走出来。眼睛微微红肿,哭过。
“回家吧。”
他站起身,抻开肩臂,她便自如地钻进他的怀里,如同寻找一片安宁的慰藉之地。
“嗯。”
“饿了吗?”
“有一点。”
“回去做吧,”他问,“想吃什么?”
“面?”
“面不行。”
“为什么?”
“不吉利。”他低哼,“上回煮个面回来,你就不要我了。”
“那是你做了亏心事。”指尖用力地戳了戳他的手臂。
不过到底没吃成面,梁小慵在路上捱不住饿,叫了外卖,吃米线。两叁口,又有些犯困,丢给丁兰时吃,自己去洗澡。
躺在久违的床上,她对着窗棂,稍微感慨了一会儿。
身后的床榻下陷。
“睡你自己的床去。”她扭了扭身子,脊骨抵着坚硬的胸膛。
他说:“这里就是。”
“才不是,”她嘀咕,“这是我的。”
“过两天去白城?”他换了个话题。
“好。”她闭上眼睛,“我要睡了。住口住口。”
“睡吧。”他说,“晚安。”
月光静谧,呼吸均匀。
梁小慵熟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丁兰时的生活,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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