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每次都是这样,她爽过一遍后便消极作战,身体疲倦,心思也不如第一遍专注。他猛捣了几下,她就喊着累,身体向前跑,抓回来,她又不配合。他想她应该是腰酸,抱着她躺下,抬起一条腿,侧卧着插。这次消停了,“嗯嗯嗯嗯”叫得他发狂。
由窗帘缝隙泻入一缕白月光,斜照在向晗的脸上,她又皱着眉,手往后推他的胸膛,意图阻止他凶猛的冲刺,但是手被他反擒住,两人贴得更紧。她回头,喘着气想说点抗拒他的话,但看着情潮中他的脸,最后眉头舒展开,湿漉漉的眼睛认命地瞧他,眼里都是顺从。那天她挡在小高前面像只小豹子,被他一插又柔柔顺顺的,季绍明最受用她这点。
“我是谁?嗯?问你话呢。”
“呃嗯嗯……”
“说不说!快说!我是谁?”
“啊……啊……季绍明……季绍明!”
向晗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他四肢罩着她,射完不忘抖一抖。
半夜老韩来电话,他忘记身边睡的有人,“啪嗒”一声摁亮主灯。庄涛小舅子的建筑公司和汪廷海关系匪浅,韩文博等不及到早晨,一口气把新消息告诉他。电话挂断,身边的人早醒了,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被光刺得眯着眼睛,怒瞪他。他看她的脸色,怕她发火,小心翼翼地关灯。向晗抢过他的被子,边躺下边骂:“真讨厌,烦人。”他笨手笨脚的,躺下的时候又压着她的头发,他还不知道,向晗气得坐起来捶他一拳,抱着枕头和被子挪到床边睡觉。
隔天季绍明、韩文博和其他叁人商量汪廷海的事,如此一盘算才知道,庄涛老婆卫美娟也参股了她弟弟的建筑公司。庄涛支公账的钱,送给汪廷海当作招投标的好处费,中标后他们的公司确实如期完工,可惜工程款最后都没结清。
偷鸡不成蚀把米。庄涛视为未来养老金库的公司,资金链断裂,即将毁于一旦。说不定庄涛和汪廷海还要狗咬狗。
厂办的小段提醒,庄涛开始打点汪廷海的时间很早,应该在他尚是总工程师,而汪廷海仍在蔡县工作的时期。
季绍明恍然间把一切串起来了。
庄涛当年因为不是安州本地人,在一机厂积累的关系浅,竞争厂长时一度受到冷落。他当初以为领导班子选庄涛,是因为他长袖善舞,会收买人心。
现在想,庄涛一定是亮出了汪廷海这张牌。他知晓老领导们永远以厂子为重,如果举荐庄涛,就能有汪廷海这样的人物,在市委为兴安开绿灯,他们必然会这么决定。
纪检组年前结束调查,眼前距离过年只剩两周,时间不等人。季绍明因为借款合同打架的事,被庄涛重点关照,在厂里活动不时有庄涛的秘书盯梢。只能韩文博他们四个人搜集证据,他照旧工作,掩人耳目,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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