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化在茶几边的鹿言:“……”
初澄连忙转圜:“呃,也罪不至此。”
“嗯?”做得不好,还反过来护着。喻司亭有些不理解了。
初澄瞥到孩子想出去玩的迫切眼神,还是选择了宠着好大儿L,亲自上场打商量:“看完灯会回来再写吧。不然你还真打算让他‘一个人一支笔,一夜换一个奇迹’吗?”
喻司亭用眼尾夹着外甥,好看的手指在盛着水果的玻璃容器边有节奏地敲动了几下。
“去穿衣服吧。”
“Nice!”
客厅里响起少年的欢呼,还有一路小跑上楼的脚步声。
鹿言离开后,喻司亭转向初澄,改换说教语气:“一味宠溺纵容并不是教育的好方法,以后请初老师自勉。”
初澄笑着看他:“那你还答应?”
喻司亭也起身去拿外套,背对着这边,语气沉沉:“但我不能当着孩子驳你的面子,下次注意。”
*
从滨河去夜市街的路,喻老师已经开得很熟。全程无需导航,只是因为路上行人太多而绕了几次路。
与前几次来这里时不同,因为正月里的交通管制,车子只能停在更远的地方。
但初澄觉得正好。在家里,元宵节时有“走百步可消百病”的说法。几人穿行在街灯如画的夜市,到处都热闹非凡。
与圣诞相比,这种具有中式浪漫的节日氛围明显不同。仰首可见,众人头顶挂满彩色的花灯,那纸上描金绘银,精细地勾勒出各种各样美不胜收的图画。
在这种热闹的地方,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地闲逛,只能跟随着人流。
走了半程,忽然人群一阵骚动。初澄感觉身边被挤了
两下,接着听到鹿言叫自己。
“初老师,你看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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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初澄踮起脚张望,即便拥有身高优势,在这种人人接踵的环境里也瞧不见多远。
鹿言却催他:“走吧,谁猜灯谜会带数学老师去啊。”
“哎!等等……”
“看见那边的奖品区了吗?我想要个最大的灯笼不过分吧。”
初澄被鹿言生拉着踏入了字谜街。他原本还想挣扎一下,但很快就被这里的热闹气氛吸引,一同开心地玩起来。
自小受环境熏染,初澄热爱诗书字词,哪怕是佛经戏文也可信手拈来,在猜灯谜上的水平自然是开了挂的。
不久后,两人手里的各种小奖品都拿不下了。他们一路欢笑着把街道走穿,直至行到岔路口。
这条小街的两侧灯影摇曳,流光溢彩,其间夹着各种摊铺,大多是卖情侣小物件的。比如簪花面具,刻字手链,可以拼凑的吊坠等等。
逛到附近的自然也都是情侣。初澄和鹿言顶着两张年轻的面孔,就这样闯了进来。
鹿言向四周望望:“为什么这里的氛围有点不对劲啊?”
初澄笑着解释:“因为道教里说的上元其实是每年的第一个月圆夜。它除了和乐美满以外,还有一层比较浪漫的含义,所以也是古代三大情人节之一。正月十五、三月初三、七月初七,分别是元宵、上巳和七夕。”
“哦~你这么说我就懂了。”鹿言笑笑,钻进了拥挤的人群中。
初澄也低下头,看向摊子上卖的各种小物件。
不知道是不是受节日氛围的鼓动,他觉得这些平日里寻常的玩意儿L还都挺精致,随手拿了个玻璃做的柿子形状小摆件把玩。
“你看这个……”初澄回头想要与人分享,却发现好大儿L已经不见了。
他挤出人群,寻着来时的街道回去找,一路无所获,最后只看见身高出挑的喻司亭沿着铺天盖地的灯海缓步而来。
“找什么呢?”
“我好像把孩子带丢了。”
喻司亭发出一声轻笑:“你丢了他都丢不了。”
“可是这么多人。”初澄还是有些担心。
喻司亭像是早已习惯了各种状况,不紧不慢道:“没事,不用找。他甚至有可能突然不想玩了,自己打车回去。”
“啊?”初澄当真在脑子里估算了一下这种可能性出现的几率,还未有结果时,感觉到了兜里的手机震动。
他收到一条微信,低头查看后说:“是鹿言。”
喻司亭根本不好奇孩子说了什么,答道:“他其实也没那么爱凑热闹,只是起哄想让我们都出来。”
() “还真是。”初澄把手机屏幕展示出来,
哭笑不得,
“他让我拖着你晚点回去,好让他有时间补完作业。”
喻司亭毫不意外:“不用管他。你逛累的话我们就走。”
初澄不舍得这样好的夜景氛围,摇头说:“还可以再玩一会儿L。听说9点钟这里有烟花秀,我们要不要找个视野好的地方看?”
“我记得手工糖铺那边有个高层的茶楼,应该可以坐着。”喻司亭凭着记忆向远处指了指。
初澄欣然同意,跟着他一同过去。
中式的茶楼古香古色。两人沿着涂深红油漆的外楼梯上去,登得越高,望得越远,景色也越惊艳。
居高而视,可以看到街道上夜幕为穹,万灯同明,游人如织。
今晚乘兴夜游的客人太多了,茶楼内部被塞得满满的。初澄和喻老师只能点了果盘和小吃,坐在露台的角落里聊天。
表盘的时针滑向九点钟。在万众期待之下,上元佳节的烟花秀准时开始了。
人声鼎沸中,几道热身的银色小礼花嘶鸣着升上天空,如四散的流星般绽放开来。
茶楼上的许多客人都架起手机,准备拍摄或录像。
看到身边的云台,初澄立刻想到自己上一次看焰火是除夕夜的那场直播。
他噙着笑意凑近身边人,让对方预测一下今天的焰火表演和之前的相比,哪场会更盛大。
喻司亭安然笔直地坐着,抬手饮了一口茶:“今天的。”
他答得实在太快,惹得初澄调笑:“为什么啊?你这么看好它,难怪还特地爬上茶楼来,找最佳观赏位置。”
“焰火本身不会相差太多。”喻司亭的视线落向远处纷繁坠落的烟花,补充说,“区别是,上次没能在现场一起看。”
这似乎是他脱口便出的答案。
初澄却听得略怔,下意识转头看着对方,盯向了那张在屋檐下一次次被映亮的英俊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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