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平静后,陆湛又带冬歉去了很多很多地方。
短短几月,就将冬歉所有能想象到的地方都去了一遍。
冬歉看起来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在这之后,因为任白延获罪入狱,任白延的实验室就被陆家的人接手。
在这里,陆湛找到了任白延这些年的研究资料。
任白延对于怪物的研究虽然已经很深入,但终究是比不上已经跟怪物融合的陆湛。
但是任白延这些年的生物技术和陆湛对怪物的了解,完全可以攻克许多难题。
于是结合了两个人的智慧,陆湛找到了能够让冬歉站起来的方法。
这或许是任白延做过的唯一一次好事。
一周后,利用怪物再生能力,陆湛帮助冬歉重新建立了骨骼和神经。
这个过程有些痛苦,但是有陆湛陪着他,冬歉抱着怪物形态的陆湛,被柔软的触手包裹着,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腿部一点一点地恢复了感觉。
在漫长的修养和复健后,冬歉终于迎来了崭新的人生。
他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冬歉忍不住有些感动。
腿脚好了之后,冬歉就开始独自出去旅行。
虽然陆湛说想陪他一起去,但是冬歉劝说他,应该继续完成自己应该做的事。
陆湛回到军校的时候,就时常收到冬歉旅行途中寄来的照片。
他终于去了自己每一个想去的地方。
每成功去到一个地方,就会撕掉一张风景画。
他确实在一点一点的实现自己曾经的愿望。
陆湛看着冬歉寄回来的照片和明信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这个世界的任务结束之后,冬歉回到了快穿局。
他已经习惯了这个流程。
虽然成绩每次都不理想,但是他态度满分,短暂的沮丧之后就重新建立了自信心。
冬歉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自己的积分面板旁边,看清上面显示的数据后,有些意外。
和别人不同,冬歉积分面板的个人信息上,居然有两个进度条。
蓝色的代表积分任务,可是红色的代表什么呢?
他的蓝色积分远远不如别人,可红色的进度条却势头正猛,远超别人的蓝色进度条。
冬歉勤学好问,随即抓了一个前辈问:“前辈啊,我这个红色的进度条是什么意思?”
那名前辈顿了顿,犹豫道:“我也不清楚,可能代表你的努力程度吧。”
冬歉笑了:“前辈又说笑了,倘若这个东西代表努力程度,那大家应该人人都有才对。”
前辈轻咳一声:“因为还你是新人,新人的任务完成度普遍不高,用我们的评分标准有些打击自信心,所以快穿局特地设置了另一个进度条,这个红色进度条也算是一部分任务的奖励。”
冬歉面露恍然。
有一说一,是谁发明了这个红色进度条,他真的是配享太庙!
或许他上个世界主动选择了个有难度的任务,所以这个红色进度条才会如此生猛。
冬歉是个积分怪,看着红色进度条上的数据,越看越喜欢。
回到休息室后,他闲不下来,开始选择新的任务。
令一个积分奖励很高的世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想到红色进度条上的数据,冬歉的工作欲直接达到了顶峰,他不再犹豫,直接选择了这个世界。
稍作休息后,冬歉的意识渐渐变得昏沉。
....
眼睛猝然睁开,膝上一阵发凉,冬歉垂下眼眸,发现自己正跪在地上。
这是一个血族世界观的世界。
他的身上穿着繁复的服饰,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是中世纪的打扮。
“冬歉,过来。”,一道低沉优雅的声音唤着他。
冬歉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边,停了下来。
眼前这个男人眸色赤红,正慵懒地撑着脸看着他,苍白的皮肤上没有一点血色,脸上带着诡艳的笑容,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下意识全身发寒,不敢忤逆。
这是属于上位者的气场。
男人轻笑一声,将手伸在冬歉的肩膀上,冰冷的手指轻轻一解,冬歉肩膀上的披风顺着他的动作落了下来。
冬歉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一瞬,没有动作。
男人欣赏着冬歉的表情,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慵懒的幅度,扯开冬歉的衣领,修长的脖子白的像一捧雪。
他凑了过去,轻启嘴唇露出两颗稍长的尖牙,不算温柔地咬在冬歉脆弱的脖颈上,血液流了下来,落在他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近乎冰冷的温度让冬歉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他下意识握住眼前这个男人的手臂,难受地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喘息。
系统:【滴!剧情线来啦!】
在这个世界里,冬歉曾经是一名荣誉加身的血猎,还是少见的东方血统。
冬歉所在的血猎组织名叫[黎明],在那里,他还有一位恋人,名叫凯英。
凯英的父母一手创建了黎明,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凯英从小跟冬歉就是青梅竹马。
后来,在一次狩猎中,Sevetia血族亲王阿塔尔将凯英逼至了死路。
生死之际,冬歉从亲王身后出现,用剑伤了阿塔尔。
这个世界上,还是第一次真正有人能伤到他。
那一刻,阿塔尔记住了冬歉这个名字。
可是,冬歉到底不是阿塔尔的对手,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
当时黎明的人及时出现,可他们只赶得及救走凯英,却没有办法带走冬歉。
那时候,阿塔尔给了冬歉两个选择。
活下来,成为他的血仆。
亦或者葬身此地,抛尸荒野。
阿塔尔知道黎明的人个个都是硬骨头,宁愿死也不愿成为吸血鬼的血仆。
这么美的人,杀了真是可惜。
就在阿塔尔提剑的时候,冬歉出声告诉他,他愿意成为他的血仆。
凯英醒来之后,得知了冬歉变为血仆的消息,痛苦地认为他背叛了血猎,背叛了黎明。
成为血族的冬歉似乎得到了阿塔尔的爱。
阿塔尔总是乐于在别人面前咬破冬歉的脖颈,用索取的姿态,慵懒地品尝血仆的血,以此宣示自己占有欲。
平时无论什么场合,阿塔尔也总是将冬歉带在身边。
有些不知情的人甚至将冬歉当成了阿塔尔的爱人。
但是冬歉知道,阿塔尔从来没有跟自己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
身为血族的亲王,他一直将血猎视为肮脏的存在。
就像血猎也同样将吸血鬼视为肮脏的存在。
阿塔尔这样做,只是想要羞辱他罢了。
在加入血族的后半年,阿塔尔命令冬歉去初拥一个人类。
这意味着,冬歉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血仆。
而这个血仆就是本书的主角,名为艾森。
他看似是人类,但其实是人类和血族的后裔,不属于血族,也不属于血猎,是中立派。
而他混进血族的目的,是因为怀疑阿塔尔是自己的父亲。
人类不到百年就会死,吸血鬼却拥有漫长的生命。
而倘若吸血鬼是纯血血族,那么双方诞生的孩子不光同样拥有漫长的生命,并且会和纯血血族一样,拥有与生俱来的力量,不会惧怕阳光。
艾森被生下之后,他的血族父亲就抛弃下他们母子离开了。
艾森的母亲已经百年后死去,艾森想去血族寻找自己的父亲,然后,狠狠地教训他,替他受罪的母亲讨回公道。
而在血族里,一直调.教他的冬歉就成为了他最讨厌的人。
只是,冬歉怎么会想到,自己一手调.教的人,其实比他强大数倍。
他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只是想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仅此而已。
而且,他其实一直瞧不起他。
不过,也不光是他一个人。
应该说,是所有人都瞧不起他。
冬歉在外人眼里一直是贪生怕死的存在。
因为贪生怕死,所以在濒死之际选择成为阿塔尔的血仆。
因为贪生怕死,所以始终懦弱地躲在阿塔尔的羽翼下,从不抛头露面。
凯英也因此和他彻底决裂。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冬歉的房间里摆着一个日历,在某个日子里,被标红画上了圈圈。
那是他的死期。
在冬歉和凯英很小的时候,凯英就拉着他的手,主动提出要跟他建立血契,血契代表着两个人的生命从此连结在一起,一方死去,另一个人也会跟着死去。
那个时候冬
歉不明白血契意味着什么,以为这只是两个人关系好的标志,于是便笑着同意了。
后来凯英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就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冬歉自己也没有当回事。
而在那次狩猎前不久,冬歉偶然在一本古书上看到了血契意味着什么。
那天不久,狩猎就开始了。
冬歉知道自己绝不能死,于是自愿成为了阿塔尔的血仆。
他不能死。
至少现在不能死。
古书上记载,只要结契的其中一方每天流一杯血滴在阵印中,两年之后,双方的血契就会消失。
只是....他作为血契的背叛者会死去。
真不知道是哪两个恋爱脑发明的契约。
冬歉已经选好在哪一天死去。
在这本书里,冬歉就是顶着贪生怕死之名的炮灰。
所有人都觉得他怕死,殊不知他每天都在房间里计算着自己的死期。
他每天都告诉自己,只要他多活一天,凯英就不用死了。
只要他再坚持一天,凯英就没事了。
他这种人,堕在深渊里也没什么。
每一天结束后,他会欣慰地告诉自己,真好,又多活一天。
凯英今晚能做个好梦么?
....
被阿塔尔吸完血后,冬歉双腿发软,将手撑在桌子上才能勉强站稳。
阿塔尔却始终那样体面,连衣角都没有一丝凌乱,慢条斯理地理着袖口,衣冠楚楚道:“快把自己收拾好,晚宴上让人看见你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应该又会有关于你新的艳闻传出来了。”
冬歉轻轻喘着气,垂着眼眸道:“谢谢主人提醒,我知道了。”
他恭敬地鞠了一躬,手指轻轻颤抖地触上被阿塔尔扯开的衣领,缓缓扣上纽扣。
接着,他又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虚弱地离开了。
他这副双腿虚软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跟亲王在殿里大做特做了一次。
冬歉的体质较弱,每次被索取完血液,都会虚弱很久。
阿塔尔最喜欢看他这副破碎的模样。
自从将冬歉变为自己的血仆之后,冬歉先是消沉了一阵子,接着,不知道怎么了又振作起来,就好像连身心都被同化一般,好像已经完全接受自己成为了血族一员的事情。
而成为血族,就要以别人的血液为食物。
对于每一个刚刚变成吸血鬼的人来说,吸食人血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毕竟,那曾经算是他们的同类。
同类相残,太难做到了。
一些牙口硬的人,一般被虐待到半死不活的时才会屈服,然后忍着生理上的恶心接受人类的血液。
阿塔尔曾经以为冬歉也是这样的人。
但是他想错了。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冬歉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就接受了。
冬歉被认为是最乖的血仆。
明明是血猎出身,可是当血仆却当的那么自然而然,似乎完全不因此感到羞耻。
不过乖一点也好,不会受太多的罪。
几天前,阿塔尔看见了冬歉索取血液的样子。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索取者,他却坦然地被血奴压在沙发上,眼尾轻挑,咬住那个人的脖颈。
没有来得及吞咽的血液从他嘴角滑落,顺着下巴滴落在他白润精致的锁骨上。
他察觉到有别的吸血鬼的气息后,挑起滥情的桃花眼,转过眼眸笑着看向阿塔尔。
那神情,说不出是享受,还是挑衅。
真像是乐在其中。
阿塔尔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人。
明明他被自己初拥的时候,浑身敏感的要命,这里碰不得,那里碰不得,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自己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仿佛已经在心底将自己这个人刻在了耻辱柱上。
那副模样,洁白无瑕,连挣扎都那么惹人兴奋,让人忍不住想将他拽入更沉的深渊。
那一刻,他沉寂了千年的心终于跳出了些许兴趣来。
虽然是血仆,但是阿塔尔给了冬歉尊贵无比的身份,加入血族半年就被封了爵位,Sevetia血族没有人敢轻视他,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只是在自己面前,他就得好好跪着,好好当一个听话的仆人。
宠着他,又践踏他。
对于阿塔尔来说,这似乎是非常有趣的游戏。
只是冬歉永远都是那样,宠着他,他能接受,作践他,他也能承受。
好像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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