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鸣嘴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怕他心底再生怯,嘴上也不能输阵,除非到了最后万不得已求饶的时候,不然绝对不会服软。
为此他没少吃亏,眼下也是一样。
燕云闻言低头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三秒,直把人看得后背发麻,才突然一言不发地抱着他转身向浴室走去,用行动代替了他的回答。
“——!”
林凤鸣睁大了眼,这下子才意识到燕云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登时后背一凉,下意识抓住了玻璃门:“你——”
燕云垂眸看着他,像是黑暗之中的猛兽盯着自己珍贵又不听话的猎物,半晌抬手,在怀中人的战栗在,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把对方的手从浴室的玻璃门上掰下来。
“不是要一起洗吗?”他反问道。
最后一根指腹发白的手指被人硬生生掰下,他下意识地探向门边,却被人扣着手腕抱进浴室。
透明的玻璃门被人反手甩上,关上后还晃了一下,可见关门者的力气之大。
水汽氤氲,逐渐布满了整个浴室,从外面看去人影绰约,不太真切。
水声间传来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什么人发紧的声音:“……我自己脱。”
温热的水流迎头浇下,林凤鸣抿着唇按在湿滑的墙壁上,几乎不敢直视眼前人。
现在的燕云似乎有些不对劲,莫名的第六感告诉林凤鸣,他最好不要有任何举动。
事实上他的第六感是对的。
整整一个月的分离,受折磨得不只是精神,还有□□。
精神尚能控制,镜头下燕云极力维持着体面,可所有的克制都在林凤鸣坐上来的一瞬间灰飞烟灭。
“嘶……”林凤鸣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大腿轻微颤抖,“疼。”
“别动。”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因为运动而绷紧的肌肉,“拉伸不开明天会更疼。”
熟悉又炙热的手心包裹着水流按在大腿上,力度强硬地按摩着。
林凤鸣无助地抓了抓身后的墙壁,抬眸含着水汽看着天花板,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压在了嗓子里。
一片空白的大脑隐约浮现了一些回忆,燕云的话似乎有些熟悉,曾经似乎也发生过类似的事。
武打演员不可避免的会出现受伤的情况,纵然燕云极力避免,有一次还是拉伤了腿上的韧带,并且差点被割掉半截手指。
那个周末的晚上,在他们家的浴缸里,林凤鸣就那么一言不发地抿着唇,在水流下一下又一下按着燕云的腿。
燕云忍得青筋暴起,掐着他腰低声道:“宁宁……”
“别动。”林凤鸣跨坐在身下人的腰上,垂眸按着对方的大腿,“放轻松,拉伸不开明天会更疼。”
“我不是怕疼,我是想说……”燕云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不知道按在了什么地方,当场倒吸一口凉气,“林宁宁!我伤的是小腿!”
“我知道啊。”林凤鸣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就算伤的不是这地方又怎么?要是再有下次,你能保证不伤到别的地方?”
燕云死死地盯着他,手指恨不得嵌在他腰间的软肉中。
然而林凤鸣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他和燕云对视了三秒后寒声道:“要是再有下次,你怕是要真的变成……”
他抬手沿着燕云的胸肌一路划到小腹,在水面上带起阵阵涟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了。”
燕云手上猛地用力,扣着他的腰把他往水下一按,怀中人的挑衅戛然而止。
“要是真有那天……”他掐着林凤鸣的下巴质问,“怎么着,打算换人?”
林凤鸣轻喘一声,闻言依旧不愿示弱,含着燕云的手指狠狠往下一咬,尚未愈合的伤口立刻渗出了鲜艳的血珠,他品尝着口中的鲜血反问道:“你觉得呢?”
燕云低头亲了上来,在怀中人呜咽声中一口咬在了对方的喉结上:“还是这么记吃不记打……扶好,看看到底是谁中看不中用。”
然后林凤鸣就为他嘴硬的毛病付出了深刻的代价,那场“检验”的历史遗留问题一直绵延到今天,林凤鸣依旧不太敢在浴室撩燕云,拓展一下甚至在泳池他也是这样,一沾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服服帖帖地保持安静,任由人摆弄。
但他自己不知道是,他越是这个样子,反而越是招人。
傲骨迎风的高岭之花此刻湿漉漉地靠在墙壁上,忍着痛呼任人摆布,看得人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连花蕊都给舔开嚼碎。
“好了。”燕云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他,“另外一条腿,抬起来。”
原本只是运动后冲个澡,却足足冲了快一个小时,观众们从一开始的调侃变成了震惊,等到他们俩终于从屋里出来开始去做饭时,观众们的震惊达到了顶峰。
原因无他,林凤鸣换了一身居家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是走路明显有些不自然,脸也泛着刚洗完澡的薄红。
恰好去厨房拿饮料的段星贝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一下也跟着红了脸:“林、林教授,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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