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迷雾锁,阴雨连绵,谢妙息起身时望了一眼窗外黑蒙蒙的深沉景象,和深夜时也相差无几。
宫殿在白日就点起了灯,扶桑铜灯架上的交错枝条承着烛火,如同银花火树盈盈跃动。
谢妙息对着海陵城所在的丽州舆图看了许久,冥思苦想,握着笔一点点绘出会被凌汛波及的地域,准备晚间去问师父画得是否正确。
朝会后她召了工部侍郎和祁寒生留下,简单提及了赈灾准备之事。大朝逢上暴雨,雷声隆隆,殿外螭首吐水如瀑,众人被困在宫中难以行路,等候雨停。
两人于是派人回尚书省取来历年文书,直接带着一众下官坐在了侧殿商议分工和细节,其他几个有事待理的部门有样学样,热热闹闹坐满了侧殿和耳房。
原本今日轮到祁寒生授课,谢妙息在主殿坐着,时不时给送来的奏折盖个印,边看钟漏边掰指头算今天又可以少做多少功课。
此时一双手拂开帘子,身形颀长的男子抱着一把被绒布裹住的琴走了进来。pô1⑧w.vĩpゐ苯魰渞發詀棢祉 請捯艏橃詀閱讀Ъеи書
“奉徵和寒生见我清闲,派我来陪你打发时间。”陆时年神色悠然自得,将琴放在桌案上,“听闻陛下昨夜并未歇息好,臣今日便不讲习律法,陪陛下休息一日。”
他从袖中拿出安神香料,坐在博山炉前铺开香灰打篆,从容熟稔。谢妙息撑着手欣赏陆时年行云流水的耐心动作,随着轻烟袅袅浮起,沉静香气溢散,她的眉眼也渐渐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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