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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她沙哑的问。
“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
他温柔的哄着,轻轻将人抱起,贴在怀中,女孩长长卷卷的睫毛一下下扫过他的皮肤,乖巧又动人。
“疼……”拉扯到了腿心,她轻声呢喃。
“对不起瑶瑶,是我的错。”
还是从衣帽间传了过去,直接走向他的卧室,这里齐舒瑶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空旷的屋子里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连被窝里也不暖,她被放下后立马抓紧了男人热乎乎的怀抱里,整个趴了上去。
温度渐升,干燥柔软的被子包裹住酸痛的身体,齐聿不停吻着她的鼻尖,在她耳边开口,
“今天玩儿的开心吗。”
“开心。”
“那我可以要个奖励吗。”
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伸出脑袋在他脸上一连亲了好几下,又重新埋进了颈窝里,齐聿终于满足,他吻着她的头顶,一整颗心脏都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夜已经深了,身上的姑娘也睡熟了,他大手摸着她光裸的背,一遍又一遍,月亮今晚躲在花枝后面,他盯着一点微光,露出自己的阴暗小气。
“不要梦见别的男人。”
风声替她回答,似是嘲笑,可他依旧笑着,也闭上了眼睛。
“瑶瑶,瑶瑶,起床了。”
齐舒瑶睡梦中觉得有人轻揉着自己的肚子,她舒展着手臂睁开眼,房间屋顶的布局先让她一愣,之后又朝着齐聿的方向展开了笑颜,她整个人翻身过去,钻进了他的怀里,用头蹭着他的腰腹。
“嗯…抱……”
“好,抱。”
齐聿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用抱小宝宝的方式抱在怀里,托着光溜溜的屁股,两条腿也都盘在腰间,带着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齐舒瑶把头窝在他的肩膀上,鼻尖贴着脖颈上跳动的血管,静静享受着清晨的时光。
太阳渐渐升起,早饭的香气也开始蔓延,一切就如同触碰到阳光会缩回去的触角,悄悄缩回了壳中,齐舒瑶从衣帽间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冲了个凉换好衣服,如往常一般下楼吃饭。
但今天还是迟了一会儿,饭后齐聿开车送她去上学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她也到了车上才开始梳头,手指才头发上抓了几下,从茂密的发丝里翻出一个夹着刘海的小熊夹子。
昨天折腾的真是累了,她躺在夹子上睡了一晚居然没感觉到,哦不对,她昨天是趴在齐聿身上睡的。
开车的男人看她自己坐在那里傻笑,伸手揉了下她的脸蛋,被小嘴唇咬了一口,那颗小头也凑了过来,从他的西装里翻出领带,把领带夹拿了下来,把她的小熊夹子夹了上去。
“你不要让别人发现,也不准拿下来哦。”
车子正好停在校门口,她飞快的在齐聿脸上留下了一个吻,然后蹦蹦跳跳的拿着书包跑走了,只剩下男人独自笑了一整个上班路。
最近他们班的学生都没了什么安静下来的心,一心扑在如何在成人礼上大放异彩,齐舒瑶了却了一桩心事,原本不上心的活动如今也在意了起来,甚至直接换了套裙子,挽着朋友的手新买了不少配饰,她经常把选择困难的几样发给齐聿,但他总是很久之后才能回复。
“程家的事情还在调查,经常需要去配合”
“你确定你没什么能被查出来的吧”
“不相信我吗”
“我又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
“那之后带你来我身边亲自监督”
朋友从身后悄悄走到齐舒瑶身边,被她的笑容吓了一跳,这小祖宗什么时候笑得这么甜过。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耳边的一声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匆忙塞进了口袋里,没反驳也没承认,推着她又进了换衣室。
成人礼当天,齐舒瑶换上了她新准备的短款公主裙,还没编好头发就着急的发了个全身照给齐聿,那边又是很久没回应,她把手机塞进裙摆褶皱的口袋里,走去了大礼堂。
裴家。
裴夫人正在儿子的陪同下看着电视里关于程家产业的报道,她依靠在软枕上的姿势自然又优雅,丝毫看不出生病的痕迹,倒是一旁的裴宥闻看起来浑身紧绷绷的。
“你怎么了,被打击的现在还走不出来?”
“妈,我爸为什么突然就死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之前明明已经恢复很多了。”
裴夫人扫过来的眼神很是犀利,连语气也是严肃的,并不像外界相传的那般温柔。
“你已经很大了,今后裴家的所有事情都要靠着你了,不能还沉浸在过去悲伤个没完,你每天哭日日哭,你爸是能活过来吗!”
“妈,为什么我爸死了,你一点都不伤心。”
“我伤心有什么用,他死都死了,我不还要活着。”
裴夫人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声音调大,盖住了儿子的声音,裴宥闻和周围两个女仆都不敢吭声,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她不开心了。
京阳新闻频道在用程氏集团的事情做专题报道,从前也早就有经济专家预测这次废弃城开发是程氏拿到指标,不少记者已经跑到荒废大楼里做现场直播。
听着别人家的胡乱事,母子俩的情绪都恢复正常了些,裴夫人的语气明显温柔了不少,连身子也朝裴宥闻那边靠了靠。
“儿子,你的事情都瞒住了吗,不会有人发现和你有瓜葛吧。”
“我有什么事情,那里面喝酒的有一个算一个,没有记者敢曝光,再说了我们是男女朋友,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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