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沉归宴早已在深圳定居的传言是真的,明昭这样想着。
明昭檀唇轻颤,她清楚自己足矣留住他目光。她黛尖轻扬,迎着缱绻清风上前,她媚笑:“哥哥,借根烟啊。”
沉归宴头也没转,将手中烟盒递了给她。
明昭缬眼如丝:“给我点火啊。”
沉归宴嫌烦,他对陌生人没几分耐心,他抬头看去。
他们眉目相视的须臾,似如煴火焚青山,烟柳倚风游曳,粼粼玉潋映霓帔,蝶羽翩跹盛如鹤笙。
他气似乎消了。
霏雾月下,她雪肤绿裙,如墨青丝落她玉肩,料峭春风将情酿成齑粉,洒入她盛满春水的瞳底。亘长的夜因她璨然,往后无数个夜他都记得这一秒,魂被勾走的这一秒。
沉归宴无言,她唇边夹着烟,直直瞧他。他别过她眼神,垂头点火,燃了那根烟。她唇齿吐雾,“谢谢哥哥,这包烟算我买咯,我把钱给你。”
薄雾靡漫于空,他声轻:“送你了。”
“算我伎俩太差被你识破了,被你看穿我想泡你了呀?”她笑得甜。
绕在沉归宴身边的莺莺燕燕不在少数,但能近他身的不曾有过。有人称他只看得入眼家世相当的女子,却也从未听过他为谁失神动心。他缺了纨绔少爷该有的自傲,没将明昭往那方面想,他纯粹认为是借根烟的事。
却被她将了一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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