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林墨:「恭喜小鲤儿二十岁生日快乐,礼物已经在寄来路上。」
谢忱时:「本少爷我面临错失家族继承权……处境非常困难,身上只有冰冷的40亿——不能给你买生日礼物了,那就送你一句生日祝福吧,漂亮小鱼。」
骆岱:「……」
……
……
贺南枝卷翘的睫毛低垂,先是忽略过了一群小竹马的生日祝福。
指尖往下滑个半天,也没看到想要的。
直到夏郁翡发来视频邀请:“我的小鲤儿公主殿下……你怎么有空接我电话,谢忱岸还没来赴约吗?”
贺南枝给谢忱岸递了封亲笔手写的告白情书,信里怀着少女羞涩主动邀请他今晚过二人世界的事,只跟夏郁翡私下分享过,她歪着脑袋想了会说:“唔,我约的是七点整,谢忱岸那性格,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会很守时的。”
夏郁翡理所应当认为这世上能拒绝得了这位金枝玉叶的人还没出生。
于是跟着点点头:“恭喜你啊,今晚过后就是有男朋友的人……”
未了。又很有水准的调侃了一句:“谢忱岸那张脸,光看着解解馋是可以,也就你有胆量啊,告白不够,还同时惦记着睡他的身体,不愧是我异母异父的好姐妹儿。”
圈内谁不知,谢大公子从小就顶着一张巨漂亮的脸训人,让人望而生畏。
偏偏贺南枝就不怕他,很矜持的弯起笑容:“我就爱这款的。”
“行。”夏郁翡还在横店拍戏,是忙里抽空给她打了这通电话,见远处的导演喊人了,挂电话前,不忘暗示地说:“今晚初尝禁果后,别忘了跟我分享一下谢忱岸床上的能力是不是也一样的出类拔萃啊。”
“……”
贺南枝看着安静下来的手机,指尖又碰了碰嫩嫩的小脸蛋,有点烫。
随即。
她视线极轻落在茶几上的粉色精致盒子里,想起妈妈曾经很隐晦地暗示过她,成大人了,如果要尝试一些新的人生体验,必须先要保护好自己身体。
所以贺南枝提前准备好了用品,继续等呀等的。
一直到深夜时分,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小雨,衬得没开灯的客厅有些空旷。
她有些冷,表情茫然地看着外面。
天塌了吗?
没有,那为什么谢忱岸收了她的告白情书,还没有来?
*
贺南枝的性格自幼就被养得颇为离经叛道,平时心情好了会装一装端庄清冷的模样,实际上大胆妄为的事,真没少做。
面对等到后半夜,都没等到暗恋多年的男人。
贺南枝独自将备好的红酒一杯杯饮尽,整个人处于微醺的状态下,不知不觉地忘记怎么出了门,没打车,就这么沿街从她的四合院,一路冒着雨走到了谢忱岸的住处。
她的脸能开锁,透白的手指推门进去后。
突然觉得很冷。
是那种空调冷气开到了最低,往前一步,沾了水痕的鞋尖不小心踢到了空酒瓶,沿着大理石地板一路滚到了真皮沙发处。
贺南枝垂眼循着望去,看到谢忱岸身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与平时一丝不苟的禁欲完美形象不同,他此刻松垮的白衬衫被烈酒浸透似的,薄薄的面料肆无忌惮勾勒出腹肌线条,骨节明晰的长指夹了根烟,明明灭灭的,还未烧尽。
这一副颓废又昳丽至极的模样,引得贺南枝走过去。
在他深隽眉眼醒来那一瞬间,鬼迷心窍地主动吻了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又不知名的绮丽异香。
贺南枝也分不清谁先的,要严格论起的话,确实是她先私闯了进来,直到薄软脊背贴上了冰冷剔透的落地窗玻璃。
她清醒一秒,怀着隐秘的少女心思想问:“你有没有看情书……”
谢忱岸未给她这个开口机会,冷漠得像尊寒玉观音雕像,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掐着她,将腰上那稚嫩肌肤砌磨出了一道淤青的靡艳印子。
到最后的时候,他只是俯身低低哑哑的问:“我叫什么?”
“谢忱——”
“谢忱什么?”
谢忱什么?
偏偏最后一个字她喊不出。
……
贺南枝从梦中蓦地惊醒,薄若烟雾的真丝睡裙被细汗给浸湿了浅浅一层,乌黑发丝黏在脖间,还没彻底脱离混乱的梦境里。
隐隐约约察觉被人从被子里翻了个身,她额头轻压在枕头上,颤着睫毛,带着一丝轻软的哭腔:“你都弄进去了……我要是怀孕,爸爸会骂死我的。”
下一刻,随着她泪眼朦胧逐渐清晰。
透过窗帘缝隙亮起的天光,看到了谢忱岸西装笔挺地站在床沿,侧颜的轮廓俊美如画。
听到贺南枝的话语。
男人微微俯身,沾了水的长指慢条斯理地拂过少女红唇,在她脸颊划下一道湿痕,声线低而冷静:
“怀不了。”
“清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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