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三分钟后。
贺南枝还是难受得用下巴去蹭他,音色喃喃:“不够……”
拽着他腰带的指尖也未曾松开。
“咔。”
一声细微的声响,还真被她得逞了,贺南枝仰起脸蛋,喝醉酒的人有权不讲理,任性要求:“要这里。”
不管对方同意与否,直接——
谢忱岸视线猝然一暗。
而后贺南枝的意识就彻底散了,残留在记忆中的,唯独墙壁上的灯影摇曳,迷离不清的暗香萦绕。
……
一个小时后。
露天阳台的玻璃门被轻轻推开,贺南枝彻底酒醒过来,裹着宽大的浴袍走出来吹夜风,她的衣领凌乱,也无心去整理,隐隐约约可见精致雪白的锁骨下方有一抹绯红。
她肌肤薄,平时里稍微一点痕迹都格外抢眼,怕是得养个十天半个月才会彻底淡化。
窝在沙发上后。
许是夜深人静,就算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能听到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
贺南枝微微僵了下,指尖蜷曲地揪着衣角。
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方才在主卧波荡般的水声、布料摩挲的声响。
以及,亲自体验了一次谢忱岸裤子的薄料竟然薄成这样。
啊啊啊!
什么破裤子。
是被设计师偷工减料了么???
她不敢继续回忆下去,酒劲导致身体被热得发慌和唇上的灼意好似一起回来了,就算阵阵夜风都散不去。
深呼吸了几秒。
贺南枝抬起潋滟着水光的眼眸,伸手将浴袍口袋的手机拿了出来,迅速地点开谭颂的微信。
她先忽略未读的数十条语音消息。
噼里啪啦地敲了两句话甩过去:
「颂哥,导演组的吴导是被卖假酒的给骗了吧!!!」
「确定这是强身健体的酒???」
谭颂整晚就蹲守在手机旁边了,几乎是秒回:「小祖宗,别管假不假酒的了……先回答我,你和杨导这部电影的最大投资人到底是什么惊天动地泣鬼神的关系啊???」
贺南枝被抱走后,谭颂被导演组好几位明里暗里的试探八卦。
他也懵逼啊。
自家那个没有任何背景撑腰的十八线女明星,怎么摇身一变成带资进组的那个了?
过了几秒。
贺南枝发来语音:「就普普通通的关系,剧组不会都传播开了吧?」
谭颂:「那倒没有,杨弋封口了。」
娱乐圈的现象就是这样现实,谁有权有势就是爸爸,就算谢忱岸当众把女一号抱走,全剧组有幸目睹的人,也不敢冒着得罪大佬的风险到处传播出去,顶多就是私下拉个吃瓜群八卦下。
他言归正传,又质疑问:「普普通通是什么关系?」
贺南枝指尖轻触光滑屏幕按键,将问题轻轻反问:「唔,颂哥,投资人爸爸强取豪夺的小情人和他在逃青梅竹马未婚妻,你选一个信吧。」
这两个,在谭颂眼里似乎都没什么信服力。
毕竟就冲着她出道以来拒绝潜规则,得罪了一群洪水猛兽般追着她封杀的大佬丰功伟绩来看,当人小情人?
是帮忙拔氧气管的那种吗?
过半秒,弱弱问道:「就没有第三个选项?」
贺南枝板着漂亮小脸:「还要什么选项,难道我和谢忱岸就没有夫妻相么?」
谭颂还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这两人的神颜级别容貌,别说,还真要是未婚夫妻的话,这基因逆天了……思绪飘远了点,转瞬又跟做梦似的问:「你真是那位的未婚妻?」
贺南枝指尖,轻轻敲了个嗯过去。
「那你进娱乐圈资源还虐成这样???」
谭颂原地破防,长达六十秒的语音攻击过来:「贺南枝,我一直以为选你当女一号是图你十八线糊咖便宜,搞半天是老板娘亲自来拍啊啊啊!」
贺南枝将微烫手机远离耳朵,等没声了才回:「你会帮我保密吧。」
微信的界面上显示谭颂正在输入,整整三分钟过去都没回复。
指不定,在情绪激动的边写小作文中。
贺南枝等了会,忽而听到浴室那边门开启的细微动静。
她睫毛轻轻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沙发跳下来跑进屋,在谢忱岸洗完澡出来前一秒,伸手掀开酒店那张大床的被子躺了进去,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脑袋。
这种欲乱情迷的事后局面,还是装死过去吧。
说不定睡一觉醒来,明天谢忱岸就失忆了呢???
贺南枝胡思乱想地做着千秋大梦,而另一边,谢忱岸已经披着暗黑色的浴袍走到了床边,垂目淡淡看到躲在被子里一小团,半响后,薄唇勾起了淡薄的弧度。
主卧里里外外静到窒息。
几秒钟后,贺南枝手指有些紧张抓紧了绸滑的被角,浴袍下砰砰乱跳的心脏声越来越响。
直到听到谢忱岸慢条斯理的嗓音响起,染着几许慵懒的磁性:“睡着了?不谈谈你立遗言的事?”
啊?
她年纪轻轻,正值花季……
有什么遗言好谈的?
贺南枝懵了几秒,随即在车内哭唧唧的混乱记忆被强行唤醒,动作快于大脑作出反应,蓦然掀开被子,瞪向坐在床边气定神闲的俊美男人:
“谢忱岸,你要敢动我百宝箱,你就是被告谢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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