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
房门被关上,夜深的气氛静到仿若一切都不曾发生。
谢忱岸站在走廊间几秒后,干净明晰的指骨将贺斯梵的房门,也关上。
装修典雅的室内点燃着两盏壁灯,床上前一秒整洁得无人躺过,如今被贺南枝卷起了小被子藏在了里面,唇齿咬着,一瞬间泛嫩红,才勉强地将呜呜呜的哭声给憋住。
谢忱岸回到房间时,从容不迫地锁好门,步伐极轻走到床沿。
先听了会贺南枝恼羞成怒的哭泣声,他抬起指骨解了衬衫和冷冰冰的西装裤,掀开被子一角,连带沾上了侵略性的热感都清晰传统到了少女的纤弱后背。
下秒。
贺南枝抖了下,很快感觉脖侧被冷香裹挟着更烫的热意拂过。
“你这么笨蛋成这样,房门都能摸错?”谢忱岸亲吻着她,声线却难得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
而听入耳朵的贺南枝,自动理解成这个狗男人在无情的笑话她。
“那你还又亲又摸?”
她好心疼自己的一腔怒火都发在了无端端承受的贺斯梵身上,气到睫毛被泪水沾染了潮湿:“谢忱岸,你这个害人精,就知道对我做这种事,呜呜呜暂停下,我憋不住想哭——”
谢忱岸薄烫的手掌贴在她腰侧,连裙子都没撩开,就被控诉了一通罪名。
偏贺南枝这会儿羞耻心达到了巅峰,察觉到要忍不住哭,便张嘴巴咬他有小红痣的虎口,泪水跟不值钱似的,一颗颗砸落到了男人玉质感的肌肤上。
谢忱岸就算真想禽兽一下,也被她给灭了欲。
两三分钟后。
他想了想:“我帮你去揍隔壁贺斯梵助助兴?”
有这么哄人不哭的???
贺南枝泪眼都惊呆了。
啊啊啊!
这不就是跟霸道总裁变态偏执威胁人一样?
你再哭闹,我就杀个人给你看看!!!
可惜她才不是电视剧里的小白花女主角,咬着牙,清软好听的音色都变了调:“谢忱岸,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对吧?”
“嗯。”
“这种喊打喊杀的事情是不对的。”贺南枝将泪痕的小脸蛋往他胸膛蹭得干净后,无视上方那喉结正在极慢地滚动,又语气幽幽地说:“你不能学我。”
谢忱岸似是了然:“哦?”
贺南枝又说:“我不想跟你吵架,你给我道歉吧。”
谢忱岸略略挑眉,松开强劲有力的手臂,侧躺在床上,垂目静静注视着身躯下的清艳少女:
“为什么是我道歉?”
贺南枝半边身子都被他的黑影笼罩着,许是情绪激动刚哭过缘故,脸颊粉润,带着股清透的倔强说:“你跟那个叫景宜都传绯闻上国际热搜了,还为什么你道歉???谢忱岸,身为未婚夫你连最基础的守身如玉这种美德都丧失了,还要我千里迢迢来拯救你那丧尽天良的人性——”
她那张小嘴巴哄男人时能不带重复的甜言蜜语, 损起来时, 阴阳怪气的小刀子见缝就插。
“景宜?”
“呜——你还叫她名字。”
“我跟她有什么国际热搜?”
贺南枝见他还嘴硬不认账,气到爬起来找手机,正打算把铁证甩过去。
谁知点开看。
那消息早就被蓝缨求生欲极强的撤回了,聊天页面比她脸还要干净一百倍。
谢忱岸身姿慵懒靠在床头,也不管丝绒被子沿着胸膛落至禁欲感极强的人鱼线上,似乎从她震惊的表情里看穿什么,这下轮到他轻描淡写似的,薄唇扯出一句:“你好像污蔑了我清白?给我道歉。”
贺南枝紧握着手指,没有尊严可言,又想哭了。
而男人眼神淡淡睨着她:“所以你千里迢迢跑来抓奸的?”
“不!才不是。”
贺南枝强行给自己挽尊,这会儿就算把她抱起扔下城堡,都不会承认这么丢脸的事情。
她深呼吸半秒,又走到床边,眼尾红晕得像是落了一抹胭脂:“你未经我允许,用了我的姓名权。”
不用明示,谢忱岸秒懂她指的姓名权是什么意思。
只是本就遇到天大的事都能气定神闲的性子,无所谓似的,从喉间发出低哑的一声笑音:“思南公馆的南字被你霸占了么,用一下都不行?”
贺南枝蓦地怔了下,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之争,有点讶异他就这么承认了。
很快小脑袋就清醒过来,也明白了思南公馆,真是从她名字里挑的字。
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直白场面,贺南枝白生生的脸蛋瞬间红了,唇轻启,说起话来磕磕巴巴的:“好吧,我就不跟你计较把我名字挂在公馆大门前显摆的事了,那你得给我一笔补偿款吧?”
“过来。”
谢忱岸抬手,顷刻间就将壁灯都熄灭了,随着室内昏暗一片,只有落地玻璃阳台的月光无声洒落在地板上,他声线染着低哑的戏谑响起:“我给你。”
这几个字,像某种意味深长的暗示。
贺南枝犹豫两秒,还是乖乖地走过去。
只不过她也有所防备,先一步掀开男人腰腹的被子,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葱白柔软的指尖碰到了——
“谢总,你给我道个歉?”
有滚烫异常的把柄在手。
她丝毫不在怕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