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中并非什么名贵饰品、稀世珍宝。
血把内里棉花浸湿,发出一股发烂的恶臭味,虽那张脸有些看不太清楚,但文月仪依稀辨认得出。
那似乎是家中的......死士!
“啊!”文月仪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一丁点血色都没有。
脚步往后退去,踩到裙摆,整个人控制不住跌坐在地上。
任由文月仪身上的丝绸料子如何名贵,佩戴在头上的簪子如何华丽。
此刻已经无法为她惨败的面容作衬托装饰。
“轻、轻禅,那、那是什么......”她后怕转过头,只见兰轻禅一脸漠然,“为、为什么要让臣妾见那种东西。”
和通依旧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锦盒,仿佛不知道里头的玩意,也没有见到文月仪的失态。
“那是什么?”兰轻禅抬臂撑住半边脸,若无其事道,“月仪不是比孤还清楚么?”
“看来文相府中,不缺银子花呢。”
“玄凌王向来不与朝廷中其他官员走动,便托孤把这份东西还回去。”
提及到兰晴野时,文月仪原本苍白的脸色,增添更多怖意。
暴......暴露了!
她对林千暮做的那些事情,全部暴露了?
“我......”她哆嗦毫无血色的嘴唇,一点点爬向兰轻禅脚边,“轻禅。”
沉重的手抬起按住他的膝盖,因过分恐惧眼泪不断从眼眶流出,“别、别杀我。”
“念在我伺候过你,别、别把我交给玄凌王。”
“一切都是我的错,与我爹爹他们无关。”
“哦?”兰轻禅慢慢弯下腰,宽大掌心捏住她颤抖哆嗦的脸颊,“杀你?”
“孤向来怜香惜玉,即便知道身边的女人,一心挂着别的男人,却照旧宠她,给予她尊贵的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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