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倾抿了下嘴角,这才说出后半句,“我感觉他对我好像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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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职高距离澜城一中不算近,将近三十公里的路程。
与澜城一中附近都是些书店文具店不同,英才职高附近都是些廉价的宾馆、以及不上档次的酒吧。
而每到夜晚,便是这些场合客流量最多的时候。
某家酒吧大厅内播放着震耳欲聋的dj音乐,年轻的少男少女们聚集在一起唱歌蹦迪,呛鼻的烟酒味下,躁动的荷尔蒙气息浓郁。
“玫瑰花的葬礼,埋葬关于你的回忆……”
“感觉双手麻痹,不能自已,已拉不住你……”
“真的好美丽,那天的烟花雨,我说要娶穿碎花洋裙的你……”
二楼走廊尽头的包厢内,刚刚失恋的许应昭眼含泪水,撕心裂肺的唱着情歌。
一首歌没唱完,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众人闻声望去,看到了程砚那张绮丽妖孽的脸。
许应昭对于自己没唱完歌被人打断有些不悦,正要发火,抬头一看来人,怒火又陡然消匿了下去。
“呦,我们的奥数冠军来了!”他丢掉手里的麦克风,站起身来,“有点意外啊砚哥,我还以为你转去澜城一中就看不上我们了呢。”
“是啊砚哥,没想到你今晚还会过来。”
“砚哥,来,喝酒。”
起哄声此起彼伏,热烈得很。
程砚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坐到许应昭身边,开了一瓶啤酒。
包厢里的人都是英才职高的学生,也都认识程砚,知道眼前这人只是长了一张具有欺骗性的好皮囊,实际上骨子里却是个疯子。
那种不折不扣的、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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