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的很近,她把头发散开了,风扬起她发梢,有时会蹭到我的脸,痒痒的,这痒一直挠到我的心里,我还是特别的想抱抱她,想牵她的手,此刻她的手离我是那么近,我们甚至摆臂的时候经常会手背摩擦到一起,每次都是一片温润的光滑,让我的心里更痒了。
不记得到底是谁先主动的,我们的手在摆动中撞到了一起,然后都停顿了下来,然后两只手牵到了一起,紧紧的握着没有松开,电流从她的手上传来,蔓延至我的整个身体,我的心里有种久旱逢甘霖的畅快满足感。
终于又牵到她了。
我们这样一直牵着手,默不作声的慢慢往回走,离客栈越近,我们走的越慢,这让我想到一个类似数学上阿基里斯追乌龟的悖论问题,目标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是确定的,如果我们每走完路程的一半,都需要一定的时间,那么走完下一段路程的一半,还是需要时间,这样一半一半的走下去,我们离客栈永远都有一半路程的距离,那是不是会永远也无法抵达客栈,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牵着她的手。
但实际上学过极限原理的都知道,理论上的无限划分,其最终的时间却是有定数的,客栈还是不可避免的抵达了。
她在客栈门口低着头不说话,我拉着她的手,不太愿意松开,最后我问她,明天……明天你还有时间吗?
她摇摇头。
我不知道接下来还能找什么借口,我手里的杂志今天都已经带给她了,怕后面她一个人的时候无聊,所以没有再耍什么心眼,但还是不舍,怕这些美好只是她一时兴起给我留下的一场美梦。
想来想去,我把单放机和磁带也留给了她,告诉她喜欢听歌的时候可以多听听,她死活不要,但是我坚持,告诉她下次再还给我就好,她这才点头收下。
我的心情总算是轻松了一些,这样我就还可以见到她了。
要不是花姐出来,我们真不知道谁舍得放手,直到花姐出来后,挤眉弄眼的问我,哎呀,要不要进去开间房,加个床垫?
她这才连忙把手缩了回去,摆着手说不要不要,他得回去了,今晚查寝。
花姐意犹未尽的调笑我,真不要?
我没说话,但是她回的坚决,真不要。
好吧,我必须走了,我也有些面红耳赤,两个人像是做坏事被家长抓住的小孩子。
我和她挥手告别,她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我走远。
在我走出很远的时候,回过头依然可以看到她站在客栈门口,隔着遥远的距离,我又挥了挥手,她回身进了客栈,我也回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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