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说,那也不怕,你都不怕。
她竟然挤兑我,但是我不在意,我继续喊她,她隔着木板回应我会让我觉得她离我更近,我会觉得我们两个人像是贴在一起洗澡,感觉非常暧昧,也很兴奋,我说,今天我要是没来会怎样?
她顿了顿,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我壮了壮胆子,跟她聊更亲密的话题,我问她:以后,我还可以抱你吗?
她搓洗的声音又停了下来,过了片刻,她说,只要你想。
我说,我很想,抱着你我很开心。
她嗯了一声,不说话。
我说,香皂我用完了,给你。
她又嗯了一声。
我撩开帘子,把手伸过去,按捺不住内心龌龊的想法,我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怕递错了,把头也伸出了自己的隔间,然后我轻轻撩开她的帘子,把手伸进去。
在帘子掀起的那一刹那,透过狭小的缝隙,我看到茫茫的热气中,她白花花的身子就在眼前,一种热血上头的感觉让我头晕目眩,我赶紧把头缩了回来,任她接过香皂以后,把手也缩了回来,然后把水开成凉水,冰冷的水浇在身上,这才压住了我犯罪的想法。
镇定下来以后,我为刚才犯罪的念头很自责,有些坦白从宽的意味说,你不怕我吗?
她回答的很干脆,不怕。
我很感慨,你怎么这么信任我?
然后我听到她轻轻笑了一声,说,你真傻。
我哪里傻了?我不太明白她的回答,不过我觉得这也许是一种暧昧的回应,类似于打情骂俏,饱含她的嗔意,所以不再继续追问,我用冷水冷却着我上头的欲望,压制着自己犯罪的冲动,幻想着隔壁她的身体,直到我听到她说:我洗好了,先出去啦,你的毛巾放这里了。
然后我听到她裹好浴巾出了门,我有些失落,失落什么呢,我不好说,为自己没有犯罪而失落吗?这有点太荒唐了。
洗完澡之后我才发现我的衣服一件都没有了,应该是被暖暖一起收出去了,只好裹了毛巾出来,出来的时候小红小卡都在院子里,满脸坏笑叽叽喳喳的凑在一起不知道聊什么,只是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坏笑更浓了。
我被笑得莫名其妙,好在暖暖这时候出来了,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浅橙色睡衣,有些松垮的吊带裙,挂在她身上很合身,显得她整个人都很乖巧。
只见她抿着嘴蹑手蹑脚的走到小红小卡身后,伸出手,狠狠的在两个人屁股上各掐了一把,掐的两个人蹦跳着跑掉了,暖暖这才招呼我过去:过来吧,你的衣服我要给你洗一洗,你先到房间待会。
我点点头,跟着她到了房间里。
今天的雨来的很突然,客栈里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着的,依稀记得只有零散的两三对小情侣,此刻雨依旧毫无停歇的征兆,砸的院顶的玻璃房噼啪作响,水流沿着屋脊流淌到外面,哗哗的像个小河流,想来后面也不会再来什么客人了,所以姑娘们都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闹着玩,还对走过的我挤眉弄眼。
我被安排在靠里角落里的一间,花姐没说要付房费,我也没多嘴问,能留宿这里,让我付我也会毫不犹豫的。
只是让我失望的是,暖暖在把我引到房间里后,转身出去了,她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会,我去洗一下衣服,很快就好。
我很想留住她,但是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只能任凭她转身出了门,给我留下一个背影。
房间里很无趣,甚至没有电视,对于这种低成本的小宾馆而言,电视无疑也是一种奢侈品,而对于来住店的小情侣来说,这也不算必需品,所以光秃秃的房间中只有床和桌子,以及一张椅子,墙上的吊扇嗡嗡转着,不过今天并不是很热,我躺在床上裹着床单发呆。
听着后窗外的雨声,哗啦哗啦,还有炸雷,等着暖暖回来。
她应该会来的,我今天肯定走不了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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