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讲完了。
全姐坐到了推车上,抬头看我。
“你这个学姐怎么你给她搬个东西,她就和你好啊?这也太婊子了吧,是不是帮了忙谁都可以来一下啊。”
“不是,你他妈的,你这话讲的也太难听了吧,你才是婊子呢你妈。 ”
“对不起宝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嫉妒了。”
“嫉妒?嫉妒我还是她。”
“可能都有点吧?不说这个了换个话题,你不是好奇美少女的脚是什么味道的吗?最后你知道了吗?”
“不知道,没来得及尝试。”
“那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全姐像一只猫一样蜷起来,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
“我可能不是美少女但也差不多吧,所以你想试试嘛?”
“现在吗可是现在是在大街上,不太好吧。”
全姐已经开始脱鞋了,熟悉的小熊袜子,当然熟悉她都没换过。
我以前经常看那种二次元动漫,里面的女性永远穿着光洁的,不带一丝皱褶,没有连接处,完全贴脚的丝袜,这是不可能的,但这也是动漫作为娱乐品的必须性,唯有不可能之物才可以用来取乐。
全姐左顾右盼,她在大街上脱了鞋,我要趴下去咬上一口,这怎么说都是不体面,不得体的,车流来来往往,全姐催促我快点,她伸的酸了。
我是带有一丝幻想的,动画里小说里这么漂亮的人,她的脚一定是香香软软糯糯甜甜的吧。
着名文学作品左拉里就说了女人的脚是最香甜的,动画骗人左拉不能骗人吧。
“快点啊,待会我们还有事呢。”
“别急。”
我把全姐的脚捧在手里,她的脚很大流线型,修长脚趾细细长长的,让我想到帆船,还有海豚,捏起来有那种橡胶糖的质感不知道吃起来是不是。
我磨磨唧唧的全姐的耐心终于耗尽了,
她一脚抽射塞到我嘴里。
……
……
……
……
……
……
……
yue……yue!你妈的,滂臭!
我们沿着马路牙子继续走,路过一个拉着小车到了农贸市场,农贸市场旁边就是个红星幼儿园,我们在那个门口停下来。
“要吃红薯吗那边有卖烤红薯的。”
“不了,我嘴里还泛着酸。”
“吃一个吧,吃了就不酸了。”
百般拒绝还是买了,你两口我两口啃完了,吃完才想起来问来这里干嘛。
“对面那边都是摆摊的,待会城管来了那些推着小车卖的都得跑。”
“我们不是来整土豆条子的吗?”
“是啊,等到六点钟城管来了赶人,我们就上去看到什么捡什么就完事了。”
旁边有个卖煮红酒的小摊,我们离的很近,能闻到酒的味道,他怎么卖的呢,就是把超市里的红酒加上什么香料水果煮的想那种红枣汤一样卖,她的生日很差,甚至连纸杯子塑料膜也没拆。
她想叫卖又不好意思,就那样站着,用殷切的眼神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
我们目光对视,她用眼神邀请我。
全姐让我别去,等城管来了可以在地上捡免费的。
在这里摆摊的很多都是年轻人,二十出头这样,我原先待的地方也有这样的人,大学报个什么中文系艺术,工程管理,经济学啥的,毕业的找不到工作,没活干,人家媒体又天天讲这些摆摊的多挣钱什么的,和父母拿个万八千买个小车就来了。
大学生刚毕业懂什么经营呢?
能想到最好的,最能挣到钱的点子就是去做点小众的零嘴,买点煮红酒,烤栗子,土豆条子这样的,要是这个人笨一点的还会花点钱买个秘制配方再花一笔钱。
他们抱着幻想走上街头,最后随着一次又一次食材的腐烂,在霉味里被幻想溺死。
别人烤红薯他卖煮红酒,这就是能想到的全部的创新了。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懂吗?
我他妈干过这个,真的。
亏的我想当裤子,幸好有个傻不拉几的学弟接了我的盘,我把小车和食材卖给他了,靠着吸学弟的血回本了,我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只能祈祷他也能找到属于他的学弟。
这些是不可能挣到钱的,干个几个月本钱就亏完了,要是还找不到工作,
狠一点就去卖屁股了,但大多数做不出对着镜头脱裤子的勇气,最后也就只会选择最保守最懦弱的选项,
去考个公务员,然后幻想自己下半辈子都可以稳定的生活,怀着傲慢去看其他平民,从此跻身特权阶级上的屁股毛毛,但这样对大多数人也算是好运的了。
毕竟也还有考不上的呢,到那时候再反过头想想脱裤子的事,也没那么难接受了。
“宝贝,不是你看别人煮红酒怎么还看乐了,有什么好笑啊?。”
全姐在一边扒拉我。
“什么那么好笑和我讲讲,让我也乐一乐。”
我把想的和和全姐一说,她的脸立刻就僵了。
………
“不好笑哦,这种事一点也不好笑。”
“为什么不好笑。”
“因为这是真的,真实的血淋淋的,所以不好笑。”
“正因为是真的才好笑。”
全姐把我抱住了,下巴抵到我的头上许久不再说话,她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幽怨。
“你有点残忍,真的,但也……不至于讨厌。”
停顿了一下便再次开口。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的事,1844年多数失业的人都去当了小贩,争先恐后的涌入街头,无数的男人、女人和小孩争先恐后地叫卖鞋带、背带、带子、橘子、饼干以及各种各样的东西。就是在其余的时候,也随时都可以碰到这种叫卖橘子、饼干、姜啤酒和荨麻啤酒。
写那本书的老登叫弗里德里希,他认为,打发失业者上街摆地摊是元老院失能的表现,因为这种b情况只有在满足以下条件下才会发生:
首先是元老院不愿意为工厂失业者提供公共部门的职务,然后执意维持高强度的竞争。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大伙都没活干了。
元老院情愿让一些人在办公室里累死,另一些人在街上饿死,也不愿意让自己少吃一口进行市场管控,
所以不怪学生,不是他们的错,别说的好像他们来这里摆摊就有原罪就是幼稚就是傻什么的,别这样,只是走到这一步了,不得不这么干。”
她望着远方语调平静的复述出这一切,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小偷和失业的工人,反而像是个落魄的哲学家,光芒从她旧旧的运动鞋到工厂外套上散发。
“酷,你还懂这个,从哪看来的。”
“瞎看着玩的,主要还是弗里德里希写的好。”
“谁是弗里德里希?”
“帮着臭要饭讲话的人,他是好人,几乎是伟人吧。”
肚子饿了,我们又买了个红薯边吃边等。
…………
六点三十城管来了。
巡查来了!
这是一句特殊的咒语,周围的一切像被胶带缠着的水管终于劈裂,人群像潮水般涌向四周。
————巡查来了,巡查来了!
————走一下,躲开。
————师傅我还有炒饭没给呢。
————跟着跟着,到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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