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整颗心都飞了。
每双鞋子都试了过去,都十分合脚,好看!!!
完事了,才去洗漱,浴室里也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洗漱用品。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姚文珠的细心体贴。
又想到她对自己说的秦易之不喜欢她的事儿,谢祈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应该更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啊。
谢祈真的挺羡慕秦易之的。
洗完澡,谢祈穿了一套睡衣,看了一眼衣柜里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比起鞋子,他对衣服倒没有什么执念,衣服是能穿就好,但鞋子真的送到他心坎里去了,他脑子都不清醒了。
因为心虚,他洗完澡之后又回到了秦易之床边——他其实能感觉到姚文珠想要秦易之醒过来的急切,所以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
毕竟都决定收下这些鞋子了,他怎么能一点事情都不做?
他坐下,伸手握住了秦易之那只手背青紫的手,纠结半天,还是俯下身,在秦易之脸上亲了一口。
哎,还是做完吧。
就算是他醒了之后知道他做的这些会生气又怎样,说实话他的金主可是姚文珠姚女士!
反正两个都是男的,怎么都不会少块肉吧!
谢祈现在心里也挺复杂的,一方面因为姚文珠的慷慨他得尽心尽力的去唤醒秦易之,一方面其实他打心眼里不希望秦易之那么快醒,他要是醒了,他不仅拿不到钱,还会面临一个很尴尬的处境。
如果他出事了变成植物人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同性又亲又摸,那他也会非常生气……
相信秦易之也会如此。
所以他真心不希望秦易之醒过来。
他在心里祈祷着他睡的再久一点,再久一点,等他筹够钱脱身,他再醒过来那是刚刚好的。
不过希望归希望,他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私心什么都不做。
谢祈这样想着又对着秦易之的脸亲了一口,低声说:“老公你快点醒过来。”
心里感叹,现在自己老公都能脱口而出,不愧是钞能力。
但亲着亲着,谢祈又有点负罪感,他现在可是在亲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植物人,而且在此之前他们甚至都不认识。
姚文珠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啊。
因为奇妙的负罪感和羞耻心,他亲着亲着说话声音都微微沙哑颤抖起来了,“……你不要怪我,你妈妈觉得这样可以让你醒,我也没办法,拿钱办事,对不对?总不能什么都不干,还拿一个月20万吧?你妈妈才是我的金主,我听她的话。”
看着是在跟秦易之说话希望他别怪罪,实则像是在说服自己。
说完,他又亲了秦易之脸颊一下,他动作很轻,因此说是亲吻,更像是一触即离的轻微碰撞。
但因为谢祈的嘴唇生的饱满,唇珠也圆润柔软,即使是这样轻柔的触碰,也能带来奇异的感知,谢祈没注意到的时候,秦易之那薄薄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浓密的睫毛也跟着微微抖动了几下。
这点变化太过轻微,谢祈很难注意到。
因为嘴唇的敏感是与生俱来的,他在亲秦易之的时候,天然的会感觉到羞耻。但也不至于有什么遗憾,硬要说他的初吻甚至不是跟秦易之的那次,而是跟一只猫咪。
他小时候都不知道亲了猫咪嘴子多少次了,早就没啦!
但秦易之就说不准了,他这么大年纪了,谢祈不信他没有过女朋友——至于男朋友,不可能这么巧他还是个同性恋吧?
所以真正来说,他们俩其实都没亏啊。
而且都是男生是吧,也不会少块肉——他虽然做着这种事情,但是他的眼神坚定的可以入党,完全没有亵渎之心,所以谢祈自己其实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要不然还是试试亲个嘴吧?
但是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有必要吧,反正都收钱了……
那可是24双绝美球鞋!!!!
谢祈这么想着,还是压低声音小声地说了出来:“你要是没意见,我亲你嘴巴了哦?”
他都做到这种程度了,秦易之没醒那他也没办法了,反正他已经尽力了,问心无愧。
“真的亲了哦。”谢祈凑过去,鼻头擦过秦易之的高挺的鼻梁,又犹豫住了,没姚文珠在耳边催促,自己要做到这件事还是有点困难的。
心理那关就不太能过得去,谢祈有点忧郁地想:亲不太下嘴。
要是秦易之是一只小猫咪,那他亲起来就没有障碍了,再坚强的小猫咪都会被他亲瘫在怀里。
但现在面前的是个男的,面部轮廓挺硬朗,更凸显了他男性的气质。
也不能不亲,所以谢祈投机取巧地亲在了秦易之的嘴角,因为喉咙干涩,他声音都稍微有些沙哑,“老公你快点醒过来,再躺下去,皮都要被我亲皱巴,你也不想自己成为我的玩物吧?”
谢祈把自己给说得乐了起来了——“植物人老公不快点醒过来,只会成为妈选老婆的玩物。”
他在说什么啊!!
谢祈把自己给逗乐了,他退开,说:“今天的任务算完成了吧,老公晚安,早点睡。”
他喊老公也没什么亲昵撒娇的感觉,反而因为坦荡平静,像是在说老师一样稀松平常,他自己都快没什么感觉了,也很难想象被他叫的男人会有什么感觉。
他起身,放开一直握着的秦易之的手,这么长时间,秦易之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可算稀奇了。
谢祈走神地想,要是被姚文珠知道刚才自己努力这么久,秦易之却没有任何反应,估计对自己也会失望,而且渐渐的也不会对他抱有希望,那一个月20万还能有戏吗?
估计也要打水漂,姚文珠对自己的好可能也会全部都会收回去。
不过之前秦易之反应那么大,也能交差了吧?
这钱其实也不好赚。
谢祈这么想着,回到了房间,坐到床上,意外的发现床也很柔软,他掀开被褥一看,下面已经换成了柔软又洁白的床垫。
谢祈:“……”
他想,秦易之作为病患,睡窄窄的病床,这么大的大床,倒是便宜他这个陪床的了。
想想也是,秦易之确实也只能睡病床,毕竟护士护工照顾他会比较方便。
因为床软,谢祈一沾上,困意就席卷而来,睡着了。
他不知道的是,一墙之隔的病床,上边儿的男人双手动了起来,抓着床单,裸露在衣袖外的手臂肌肉微微鼓起,床单被手指抓出一道道的凹痕,手指关节处微微泛了白,显然是用力了,而右手手背上因为还插着针,在他用力的动作之下,深红的血液飙进了输液管里。
秦易之那一直紧闭着的薄薄眼皮微微颤动,往上掀上些许,又无力地垂下,反复几次,最终还是沉沉地落下来,手渐渐安静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
依旧是死气沉沉的植物人。
谢祈这一觉睡得很香,就是床太软了,让他一直睡惯了硬板床的身体有点微妙的不适。
他醒后洗漱完,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半,他已经有生物钟了,很难不醒,想赖床都有点困难,干脆直接起来了。
只不过他没穿姚文珠给他准备的衣服鞋子,而是捡了自己的旧衣服先穿着。
他妈姜思宁眼睛毒辣,就职的公司也是一家奢侈品鉴定机构,她当过那么多年的富太太,一眼就能看出奢侈品的真伪,那可不是一般的天赋。
这就是为什么她工资那么高又清闲的缘故——一万两三千块钱的月薪,一周工作时间加起来满打满算可能就两三天,一年奖金也可以有个一两万,算得上很不错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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