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在这种“安然”里,突然遇到一个自己无法把控的人,我——在没有想到我有一天能够和边城这样亲密相处以前,我并不知道我对他的不了解只是因为他是个擅长剖析人心的心理医生。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一个无论如何长久对视,都无法看透那层模糊的人。
我看不到“包医生”的人生。
他独立于我建造的世界观之外。
而现在的我,很慌张。
不仅仅因为亲密的吻或是拥抱,而是因为我把自己的弱小交于了他。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这样做,遇到一个有好感的人,然后交出自己的脆弱。比如江陵,面对我时一改所有暴戾,幼稚得像只拼命展现自我的蠢孔雀。但边忆无法轻易做到这一点。她长久地
习惯将后背远离所有人。
“你干什么!”
那是第一天相见,母亲将我留在“包医生”的办公室以后便赶去公司忙工作,他走过来帮我取书包,我则是像一只随时准备反击的猛兽一般反应激烈。
“你给自己留了太多压力。”
我一直在躲避这位心理医生的眸子,躲避他的示好,但现在躲不了,我左支右绌,顾及了自己最不想让人碰到的后背,却又忘了躲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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