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个封。葭葭宝贝,妈妈爱你!!!)
徐葭从睡梦中惊醒。
她睁开眼睛,入目一片漆黑,缓解不了她紧张的情绪亦安抚不了她激烈的心跳。
她抬起身子坐起来,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床头的时钟被她伸手摁亮,白色的数字显示现在是四点叁十七分。
“又这么晚……”徐葭嫌弃地啧了一声,打开床边的落地灯。没多犹豫,就掀开被子下了床。
从她现在的角度来看,左手边是她名义上的丈夫的房间。
他们结婚已快叁个月,然而两个人生疏得与陌生人无异。
他们之间本来交流就少,这大半个月以来,更是连面都没见过。
这就是她的代价么?明明已经死了,还以灵体的状态毫无体验感的参与着自己死后的人生。并且在自己魂飞魄散后,又辗转回到了这个奇怪的时间节点。
有个简洁又形象的词语可以用来形容她的离奇遭遇。
重生。
是的,重生。
毫无疑问,上一世的徐葭已经死翘翘了。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人终将离世,所以如何才算过好了自己的人生”这一难题,便猝不及防、毫无征兆的没了。
死亡来的很突然,让作为亡魂的她一时无法接受,但又没有理由不接受。
她活着的时候,过得还算不错。非要说有什么遗憾,那可能是享受的时间还不够长,享受得也不够完全。
但后来死的久了,她还是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死亡,所以应该也算不上太遗憾。
而她一生除了活得太短,其他的都算是顺风顺水。没啥太大的波澜需要抗击挣扎,也没有太多弯路错路要走,因此也无从觉得后悔。
所以这个所谓的复活名额落在她头上,一度让她觉得惊讶至极。
她在所有清醒的时刻几乎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恕她狭隘,就她的视角来看,唯一需要她重生来弥补的,可能也就是这个陌生人一般的丈夫。
她以灵体的状态参与她死后的生活,然而事实上,她被困在埋葬着自己的墓地,根本出不去。
除了最开始时有她熟识的人们象征性的过来祭拜,之后就只有亲人会时不时过来探看。
再到后来,最亲的亲人也来的少了。毕竟他们家里,并不缺她一个。她死了,其他的人的生活照例继续。这种有她没她都一样的社会与家庭状态,让她感到挫败,和些许不堪说出口的难受。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
她的丈夫,名叫宫晞源的男人,显然就是这个例外。
宫晞源作为她的丈夫,可以说是家谱上和她最疏远的人。
不论是血缘,还是单纯的人际交往上,他都是和她离得最远的那个人。
即使在他们结婚证上粘贴的照片里,两个人挨得如此之近。
近得好似此后余生,只有彼此。
这个社会对男性很不友好。他们是显而易见的弱势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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