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见过一种点心叫作芙蓉糕,后来钟言也做过一次。白细的米糕上点缀一点粉色,象征芙蓉,这一道糕点要是拟人化……大概就是眼前这样,白底,粉点点。
陈竹白只是看出小逸双目里的热火一再燃烧,必定是有什么极想要的东西。但是他实在看不透,只好再问:“你若是想做特殊处理小组的最高将领,我也可以助你。”
“我为什么要做最高将领啊?”田振用了几倍的精神才将视线从面前移开。
“你不做?”陈竹白很是不解,因为他依稀记得有人说过这是自己最厉害之处,可如今小逸居然不让自己厉害起来,“做了最高的将领你便可以统帅手下,所有的人都将听你号令。以后再有鬼煞你甚至可以不用亲自前往……你不是很心疼你爹吗?往后有师叔在,你和你爹都不用亲自出马。”
说着,陈竹白召唤出一位阴兵,它高大又冷漠地站在田振身后,散发出阵阵寒气,若是仔细闻还能察觉到一丝血腥之气。这场面陈竹白仿佛见到过,耳边响起一句“你若疼我护我就助我”这样的话语。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帮助小逸,只能想到这个。
“有了地位,便会有权力,钱财名望,金银珠宝,这些你都不求?”陈竹白怕他不信,“这样的阴兵,我可召唤许多,你若不信……”
“我相信,只是我不需要。”田振顺手拿来浴巾先给师叔披上,“我和我老爸都是劳碌命,比起指挥别人,我们更习惯亲自上阵。解决鬼煞本来就是我们的事,我们有可以
信任的队友和充足的武器,这就够了。”
“够了……够了?”陈竹白听不懂,也不相信。小逸眼中明明就有欲.望,现在还未熄灭。
“你先把阴兵收回去吧。”田振还回头和阴兵打了个招呼,say了个hello,随后阴兵便原地消失了,好似没有来过。
“嘿,它刚才好像瞪了我一眼!”田振回过头就告状,“师叔,它是不是讨厌我?”
“才怪,我喜欢你,我的阴兵怎么会讨厌你呢?”陈竹白都被泡出了汗,这身子一经温热就耐不住,小小的浴室充斥着他的竹香。他连忙将浴巾摘掉,重新坐好等着小逸来给他搓背,原先受过伤的肩胛骨如今已经光滑如新,看不到任何伤痕。
浴花重新覆盖上来,身后却没有了说话声,陈竹白的身子随着轻柔的动作而晃动,不知不觉间背后全是红痕。一滴温热的液体突如其来滴在了他的后腰上,顺着尾椎骨的凹陷往下流淌,等到他察觉之时已经来不及,居然流到了……
“对、对、对不起!”田振捂着鼻子站了起来,“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天啊,流到那里去了!自己也不能帮忙擦!田振赶紧去拿毛巾,鼻血还在往外冒:“师叔你自己擦一下……我出去了,这屋里太热,我最近……上火!”
说完,田振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还差点被地上的拖鞋绊了一跤。陈竹白一头雾水地往身后看看,唉,这孩子,不就是把血弄到自己身上了嘛,这也至于慌张无措?他坐下来,将下半身泡进热水当中,那鲜红的鼻血刹那间融入透明里,变成淡红,再彻底消失。
施小明正在客厅里吃零食,还自作主张地泡了三杯巧克力牛奶,刚把小牌牌拿出来就看到田振从浴室冲了出来,捂着鼻子十分狼狈。
“你怎么了?”施小明追过去问。
“你别过来!”田振急忙叫喊,“我流鼻血了!”
施小明一听赶紧退后,他不能接触活人的鲜血,不然就有危险了。“你怎么回事啊?”
“大概是……那顿西餐吃得太补了吧,我最近上火。”田振低着头捂住鼻子,等着鼻血消失。
这一晚上,田振又没睡好,翻来覆去地琢磨这些事,弄得他下半夜起床猛喝冰水。第二天田洪生就将设备拿了来,将使用方法教给了儿子,而钟言和飞练、秦翎去了白龙潭,留下了清游坐镇。
不知道是不是有高僧在此,那只三源鬼一直没有露面,又过一天就到了他们和苏阳平约定好的品酒日,头顶万里无云,秋风送爽,田振下楼时心里总是咚咚打鼓,仿佛知道所有事都会在今天有一个答案。
“你怎么一早上就心不在焉?”陈竹白好关心他,还没上车就开始问,“早饭也没吃多少。”
“我最近上火,吃多了容易流鼻血。”田振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眼前就是他的SUV。清游跟在他的身后,说:“等下我随你们一同去,酒庄外头就是咱们的人。”
“大师,你怎么和我们一同去?”陈竹白问。和苏阳平有约的是自己、小逸和施小明,无缘无故多一个人,会不会引起怀疑?
“这不难。”田振指了指车后面,“大师你若不嫌弃,可以躲在……后备箱里。”
“后备箱?”清游那双金瞳看向车尾部,田振立马过去将后备箱打开,只见后面装得满满当当,全部都是杂物。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我现在收拾一下,给你腾个地方。”
“……多谢。”清游双手合十,他嫌弃。!
晒豆酱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