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有一整匣的簪子了,坏了再买。”清游从容对待,走过点心铺子的时候还想问他饿不饿。他总是忘记钟言不能吃,总以为他和自己一样。
走着走着,清游抬了抬下巴:前面就是药材铺:“我去抓几味药,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在此处等我?“
钟言的眼睛已经看到别的地方了,摆摆手说:“我要在外头逛,你自己去吧。我最不喜欢药铺,闻着就难受。”
“瞎说,草药味都是好的,我留给你的那些抓药看病的书你必定没看。”清游淡淡地一笑,走向右边的铺子里去。钟言紧紧地盯着他,像是要等他回来,可是好奇之心太过旺盛,没过多会儿L就走向了投掷花标的小贩面前。
朵朵鲜花被制成了小飞镖,投中什么便能拿走什么
() ,多是女儿L家喜爱之物或是小兔儿L、小鸡小鸭之类。钟言什么都不想要,只是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投掷所以出了神,只见那男孩儿L投中了一支毛笔,他娘亲一边摸着他的束发带子一边夸赞,很是温柔。
“这位小公子,要不要玩一玩花标?”小贩看他气度不凡,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所以直接将两枚花标放在了钟言手里。
“这怎么玩儿L的?”钟言捏着花朵问。
“只要投中便可取走,投中的都是公子您的,只是花标一文钱一串。”小贩往他身边看看,一般这样大的公子就算不是父母陪着也有家丁、小厮、伴读童子陪着,“敢问公子的家里人呢?”
“我……”钟言略显失落,闷不吭声地捏着花瓣思索,随后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将花标还给了小贩,“我只是先看看,等我家人来了我再投。”
小贩的掌心向上,然而接到手里的东西却不是樱粉色的花标,而是三文钱。钟言惊讶地抬起头来,只见清游温声说道:“去,玩儿L吧,但只有这三文钱的花标可投,多了便没有了。”
钟言的心顿时被暖流击中,手指攥紧一瞬又缓缓松开,目光宛如花标投向了大和尚的脸庞。他半合着眼,因为眼睛适应不了刺眼的日光,浓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而颤动,让人觉着他无欲无求又满怀悲悯。
莫名其妙的,钟言就不敢看他,赶紧回过身,认认真真地玩儿L三文钱的玩乐,只是他技艺实在不好,三串花标丢出去只换回一只白色小兔。眼瞧着天就快黑了,他们也要上山回寺了,钟言抱着小兔儿L,紧紧地跟在大和尚身后,忽然发现晚上的街市更是热闹。
人人都点着灯,欢声笑语不断,每个人的灯都不一样,显然是特意画了花样儿L才拎出来的。有的人两三成群,有的人孤单一人,还有的……钟言一下子停住脚步,看到一男一女走得很慢,而且躲在那烛火照不到的地方去。
他们要干什么?钟言情不自禁地偷看,只见那男子轻轻地摸了一下女子的面颊,随后……
天啊!钟言立即捂住眼睛,这是什么?他为什么用嘴去碰她的嘴唇,难道他要吃了她吗?回去的一路上钟言都心神不定,一直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等到他们爬上山,月亮已经高高地悬在正上方,照亮了金佛寺的大门。
清游入寺后感觉一阵安心,只是闻着檀香没有沉香好闻。现在他也不住禅房,而是往后山去,一人带着一小鬼往阴冷的寒潭走去,直到看到树上的小木屋。
钟言轻松地爬了上去,屋里铺着稻草和褥子,很是松软。能有这样一个落脚之处他已经很知足,只是不敢去寒潭旁边踏水,生怕里面的巨蛇把自己一口吞下。而清游就睡在旁边的床褥上,木架子上头堆满了药材。他先解开行囊,将这回出游的见解一一记载,写在纸上,然后开始细细磨药,仿佛要与药草为伍。
“这是什么药丸?”钟言将小兔儿L放在稻草上,凑近了他。
“这是小儿L通气丸,不少妇人都会给孩儿L留些自用,等她们上山祈福时便可以赠给她们。”清游自来不收药钱,“我给你的药材书,你都没有看吧?”
“看了啊,只是看不懂。”钟言最不喜欢读书写字,心里还惦记着刚才那一桩奇事,“大和尚,我问你,天下之大可有你不懂的事情?”
“有,有许多。”清游低着头说。
“那我若有不懂之事,是不是可以问你?”钟言再凑近些。
清游对他的态度颇为赞许:“那当然可以,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要是有人这样对另外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想要吃了她吗?”钟言说完直接贴了上去,用自己的小嘴巴嘬住了大和尚的嘴巴,还紧紧地盯着人家看,看成了斗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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