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权终于还是离开锦阳宫了,宋究虽然想留下来,可宋怀行那边拿着宋钧的旨意直接威胁,对方终究是不敢明着作对,最后愤愤不已地带着钮章一起走了。
宋征玉还在那里低着头一脸委屈地捏捏自己的手指,刚才宋怀行好好地突然牵他,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手指夹紧的时候,害他差点发出声音。宋征玉被治好的也只是身体的健康,该有的敏感度没有改变多少,自己捏自己也会很难受,于是谴责人的同时,眼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
“你现在就给我跪到外面去!”
见宋怀行还想要再凑过来,宋征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敢动一下我就打断你的腿。”
连语气都因为过分恼火而变得无比阴恶,仿佛淬着剧毒的刀。
只是抬头的刹那,宋征玉的意识恍惚了片刻。在那片刻之间,宋征玉的两只手腕不仅被藤蔓明目张胆地圈住,还被上面一个又一个吸盘状的东西密密匝匝地附着着——宋怀行对刚才里面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顾世权碰过这只手了,不喜欢,要舔干净。
宋怀行假公济私,连眼角都带着愉悦,藤蔓将手腕围住以后,还要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伏低,伸出舌头,在宋征玉已然靡红泛滥的手腕上舔|舐了一回。
就算无法察觉到这一切,也还是会跟着打抖,好可爱。
宋征玉的表现让宋怀行几乎要维持不住人形,在这里就把对方更具体地占据。他的半边脸已经被强烈而阴悚的情绪催生出了细鳞般非人的印记,两只眼瞳也彻底变为全黑的颜色。
像寄居在幽冷潮湿洞穴里的生物,一心一意盯着误闯进来的猎物。
开心~开心~开心~藤蔓的每一个分支都在表达着同样的想法,包围不单是手腕,还在无限延伸,枝叶快乐地摇摆着。
有一根尤为细嫩的,扭着就要钻进宋征玉的耳朵里,被宋怀行抓着扔到了别处,眼神更似警告地看了剩下的枝枝蔓蔓一眼。藤蔓退而求其次,他自己倒是搂着人,把宋征玉的耳朵又亲了一遍。
人类的部分已经保持得不多了,宋怀行在此之前恢复了原状。
一切对于宋征玉来说都是眨眼的功夫,他什么都没有发现。如今再要发气,声音里添了莫名的欲态。
“你又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太子哥哥的手。”宋怀行一脸真诚,但也不妨碍宋征玉将手边一个小东西招呼过去,没像上次那样砸空,太子殿下总算满意了许多。
“没听到我让你跪着吗?”
“听到了,我先帮帮太子哥哥,然后再跪着可以吗?”赶在宋征玉再开口前,宋怀行又道,“我问过太医了,他说难受的时候要尽量宣泄出来。”
“什么意思?”
宋怀行已经用行动来告诉宋征玉了——他又握住了他的手。
“我替太子哥哥揉一揉,上一次你肚子疼,不也没有事的吗?”上回宋征玉肚子疼,宋怀行怕引起对方更多
的不舒服,特意控制着,要不然那种程度的接触,根本就继续不下去。
宋征玉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层,事后也忘得快,听宋怀行提起来,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而宋怀行一向擅长得寸进尺,仗着宋征玉又压根没发现自己都已经好了,缓缓行动起来。
初时的接触带来了轻微的不适感,皮肤神经将宋怀行的温度与触碰分别传递到宋征玉的大脑中。就在他想要抽回手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那股难过的感觉没有了。
于是靠在那里的姿势也慢慢变得轻松起来,就连眼睛也都快闭上了。
“太子哥哥,你送了顾世权什么东西?”
将要闭上的眼睛因为这句话突然睁了开来,“你偷听我讲话!”
很认真地生气。
但宋怀行盯着宋征玉的眼睛,很想亲他。
“是距离太近了。”
“太子哥哥,可以告诉我吗?”
宋征玉原本生气宋怀行听他跟别人讲话不想讲,可被问得烦,最后还是扔下了玉佩两个字。
于是宋怀行就安静了下来,他自己倒又不习惯地看了对方一眼。
“怎么了?”
“谁让你看我的!”太子殿下倒打一耙,也没兴趣再问对方怎么不说话了。
最好变成哑巴。
太子殿下那点浅显的心思写在脸上根本就藏不住,他还充满恶意地想,下次宋怀行再敢顶撞他,就让时春去弄一点哑巴药来喂给对方喝下去。
想象得过于投入,像是已经见到宋怀行不能说话的样子,宋征玉脸上都是美滋滋的。
宋怀行哪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也没去打扰对方。等捏得差不多了,才问道:“现在是不是好一点了?”
太子殿下抬着下巴,高高在上的。
“还行吧。”一点也没有再急着抽回手。
时春他们没有守在边上,只能依稀听到两人的对话。
就在宋征玉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宋怀行放开了他的手。
“好了。”
“外面的天气不错,太子哥哥病了以后一直闷在锦阳宫,不如我们出去走一走,我让人准备步撵来,好吗?”
他的话一句接一句,让宋征玉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转身去吩咐时春了。
等宋征玉的困意消失,人也坐在了步撵上面,是被宋怀行亲自抱上去的。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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