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的触手已经缠上了胡地最高的SB总部大楼,而远方的那片天空里,那些黑色触手像龙卷风垂下,密密麻麻,尤为可怖。
太阳被逼迫到了角落里,它依旧在发光,但就像尚还在挣扎的人类那样,苟延残喘。在这样的情形下,什么东西坠入了天河之中吗?
燕月明只能想到全
知全能空间站。
他猜到了真相,
但他不知道的是,
哪怕已经坠机了,空间站里的人还在算命。
更准确地说,是唐小姐一声令下,Q塔就掏出了他的迷你小龟壳,瓜皮们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开始测算。
“天灵灵、地灵灵!”Q塔唰地把龟壳撒出去,看着龟壳在颠簸的空间站里翻飞,而后落在地上,裂出纹路。
可还不等他读出占卜的结果,那龟壳就裂成了碎片,而后在一次气流的颠簸中四散。
“不、不祥之兆。”瓜皮们见状,又开始瑟瑟发抖。
“你们测算了那么多年,探听到那么多秘密,就真的没有预料到有朝一日,会有这一天吗?”唐乔扶着主控台,面露狐疑。
呱呱回答了她:“瓜皮接线员,算人不算己。”
“这天底下,看似事事不关己,其实事事都关己。天塌下来,谁能独活,你吗?”唐乔笑着,眼神愈发坚定,“再算最后一次,我要知道胡地的出口在哪里。”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算过无数次了,次次都没有结果,可倚红船的唐小姐不信这个邪。
天机是不可以泄露。
可相的天机算个劳什子天机?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天机是“主角是条狗”,知道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谁暴毙而亡。算不出来,也许只是时机未到。
“不行啊,还是不行啊,我算不出来……”瓜皮接线员很快就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他们一个个用头顶的天线连接着天花板上的蓝色纹路,那纹路像电子元件上的纹路,又像是密密麻麻的瓜藤。瓜藤上挂着无数的瓜,每一个瓜都在剧烈的颠簸中摇晃。
这场面,荒诞、可笑,伴随着瓜皮们接连发出痛苦的声音,又显得有些诡异。
唐乔就像那黑心的地主,还在逼迫他们,“继续算。”
那厢,Q塔扒在舷窗上,望着外面的情形,急上眉梢,“马上要坠河了!”
唐乔:“继续。”
呱呱:“好嘞!”
Q塔:“我算过无数次,不是龟壳碎了,就是笔断了,此题无解。唐乔,现在跳机还来得及,你不是还要见小明吗?”
唐乔却置若罔闻。
Q塔:“你个疯子。”
与此同时,路旁的茶寮里,文澜也在骂:“你个疯子。”
此处已经出了集市,距离花园路不远了。黎铮忽然说,让文澜带着胡非和燕月明,以及大黄,赶往花园路暂时避难,他要回一趟集市去。
“集市上没有人,是因为人都在往天河畔去,只是最后无功而返,在半道跟我们碰上。而集市最大的变数是臭藤,也许正是因为它的出现,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黎铮道。
“你的意思是、是要么他们害怕臭藤所以选择了逃跑,要么……是臭藤驱使他们离开?”燕月明问。
胡非闻言愣了一下,这两个不是同一个意思吗?仔细思索才恍然,前者是集市上的人主动,后者是臭藤主动
,主体不一样。
“你要回去见臭藤?()”
“?()_[(()”
黎铮道。
文澜骂他是疯子,都这时候了,雪眼看就要堆积到人的大腿,他独自回去无异于送死。管你黎老板还是黎大佬,死的就是你。
可黎铮做的决定向来无人能撼动,包括燕月明。他紧紧攥着黎铮的衣袖,想要拖他走,可当他的视线撞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时,又在片刻的失神中退却。
有时退却,也是一种勇敢。
“你带着大黄一起去,它有主角光环,一定会保护你。”燕月明松开抓着他的手,生怕慢了一秒,自己就后悔了,“之后也不用特意回花园路找我们,我们在倚红船汇合。”
回花园路的最大目的是要去拿东西,中间需要浪费一些时间。如果情况紧急,则不必再费周章。
说着,不等黎铮拒绝,燕月明又蹲下来摸摸大黄的脑袋叮嘱,“大黄,跟着学长,听学长的话,他也会保护你的,知道吗?”
大黄歪了歪脑袋,“汪?”
黎铮莞尔,“知道了。”
大黄当即跳脚,人类,狗子是在跟我说话,你答什么?它“汪汪汪”叫了好几声,企图用屁股把黎铮挤走,但黎铮巍然不动,它就只能生闷气。
燕月明见状,心里有酸涩,有安慰,种种情绪压着那些无法言说的焦灼和担忧,让他努力露出一个平常的笑容来,抬头看向黎铮,道:“我在倚红船等你,学长,我们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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