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索中,大海中似乎开始有神秘的低语开始在耳边缠绕,首先受到影响的就是亚伯罕。
实力越强,越容易被这低语之声干扰。
沈宴的表情也凝固了起来,这世上最恐怖的存在,邪神克苏鲁。
它在深海中沉睡,它没有表达任何的意识,但凡听到它声音者,或者试图呼唤或者回应它者,都将陷入扭曲和疯狂。
赵阔道:“开始了。”
() 癫火开始传递,
传递到每一个人身上。
一只船队,
载着身上披着幽灵火焰的人群,驶向迷雾的中央。
即便如此,沈宴也感觉到了头疼欲裂。
那种压抑,那种疯狂,那种无法理解的影响,就像针一样刺进脑子中。
而教廷的那群疯子,他们正在激动地唱着圣歌,他们像他们第一代教皇一样,在走向朝圣的道路,他们并非没有感觉到那股恐怖的影响,只是被他们疯狂所掩盖,估计连死亡也无法阻挡此时的他们。
沈宴:“……”
等他们真能走上那高山之上的巨人遗迹之中,或许才是他们真正疯狂的时候吧。
沈宴并没有将他从天译者笔记中看到的内容告知教廷的人,因为以教廷现在的状态,除了亲自上去看一眼,他们是谁都不可能相信的。
再说,天译者笔记中的内容,对教廷来说,太具有毁灭性,那将摧毁整个教廷的过往和一切,包括他们为止付出终身的信仰和他们为此做过的一切恶事,由沈宴说出真相,他们只会认为是对他们的诋毁。
要终结教廷的那疯狂的信仰,只有由他们自己来摧毁他们搭建起来的所谓的无坚不摧的认知。
头越来越痛。
大海并没有什么海啸波澜,却让人满脸苍白。
克苏鲁是什么,甚至克苏鲁体系是什么,从未没有人说得清,只是大家将这个体系的一种恐怖存在命名成了克苏鲁,并且以克苏鲁为名来代表这个未知的,从来不被人类理解的体系,因为试图去理解它本就是一种错误。
去描述不可名状的存在,方向就错了,因为它不能被描述,所以才被称之为不可名状。
大海之中真的有山,一座实体的山,那是曾经的不朽者,高山巨人的居所。
至于克苏鲁,沈宴从未见到它的存在,但说它不存在,那么那神秘而又无法解释的影响又是什么?
在沉睡的无意识的低语中,船队靠在高山之下的岸边。
教皇艾塔罗斯,一众大主教,疯狂地在那里亲吻大地,手里捧着的沙石像什么最伟大的圣物,夸张得让人面面相觑。
教皇艾塔罗斯:“这里曾经是高山巨人的居所,但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们最伟大的神就居住在了这里。”
“祂对第一任教皇的召见和青睐,就是最好的证明。”
沈宴:“……”
教皇艾塔罗斯带着人沐浴圣戒,若就这么直接上去,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亵渎。
沈宴也在准备着:“由此上去,会经历严寒和十分强大的污染力,所以我们得准备好御寒的衣服和抵抗旧日污染的手段。”
亚伯罕都不由得看向了沈宴。
沈宴是如何知道上面的情况?
沈宴耸了耸肩:“我也是无意中从一些资料中看到的。”
“从古老的文献中挖掘历史,有时候总会得到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
但现在,沈宴对他当初
能捡到天译者记录的关于这个遗迹的笔记,
他总有一种心惊胆颤的后怕,
太巧合了。
他才来到这个世界,就接触到了这座遗迹的消息,如今,他又如同命运安排一样来到了这里。
甚至沈宴有一种错觉,连天译者会写下这些笔记,经历过一个纪之后被他看到,似乎都像是一种安排好的宿命。
还有达蒙之门,真的就那么巧合的刚好落到了他手上?
但无论怎么想,又特别的顺理成章。
有什么样的存在,能将跨越了一个纪的命运安排在一起?
这完全不可能,沈宴不由得摇了摇头,有些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杞人忧天,天马行空。
然后抬起头看向高山,无论如何,他也应该上去看看,这座从他一来到这个世界,就莫名其妙和他产生了牵连的遗迹之地。
沈宴将防寒的衣服装进包裹,赵阔用地上的黏土在每个人脸上画着战纹,这是野蛮人用来抵抗强大污染力量的一种原始符文,波次和盖亚用船上的物质还有向教廷的人要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材料,制作了一张血腥大旗,这是鲜血王室的一种炼金术,也是用来抵御强大污染力的。
教廷倒是视而不见,他们现在忙着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用最纯洁之身最虔诚的膜拜,去见他们的神。
他们连上山都是走一步拜一下。
沈宴都不由得低语了一句:“我看教皇那老头年纪也不小了,这么一跪一拜,能走到山顶吗?”
“可别半路上突然没了气息,看着他如此忠诚于他的信仰,我现在倒是希望他真能上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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